此时此刻,只有颜静姝和黄岩知道彼此的想法,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
不可能!颜静姝不断地告诉自己,自己有生养自己的父母亲和祖母,是颜家的女儿!
而且她怎么可能接受三番四次陷害自己的永安公主是自己的姊妹呢?
颜静姝秉持着不轻易乱动的原则,只强行压住内心纷飞的思绪,强装淡定,牵扯出一丝微笑来回应黄岩。
“姝儿不可能是你的女儿啊,岩哥儿。”老太太看出了黄岩心内的猜测,若是姝儿是岩哥儿的女儿,那自己的外孙女哪儿去了,于是用下巴朝着赵氏的方向指去,“你瞧,那便是姝儿的生母赵氏。”
赵氏见自己忽然被婆母点了名,连忙站出来行礼道:“赵氏见过黄老爷。”
赵氏的出现吸引了黄岩的注意,他从头扫了一眼这个得体的妇人,忽然将目光定格在他腰间的那枚腰包之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眼中如同有着惊涛骇浪在翻滚,他指着那个荷包,手指颤颤微微:“这是……这是温德独创的绣法……”
众人顺着这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赵氏身着月白色马面底裙,裙子上一个深蓝色色的荷包极其显眼,上头绣着一副夜昙图,栩栩如生。
“这……”赵氏低头看向自己的腰包,里头放着一些散发香味的干花,所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显然没有看出来场面如何,只知道自己的腰包忽然成了众人的注意力,于是将腰间的腰包取下,“这是姝儿绣的。”
颜奉壹从赵氏那里接过腰包,又放到黄岩面前,让他好好确认一下。
“是,是温德独创的绣法。”黄岩看着这熟悉的刺绣技巧,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温柔贤惠的妻子低头绣花的模样,眼中噙着热泪,连连点头,“此乃‘飞针绣’,只有温德才会。”
想到这里,黄岩赶紧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又赶紧跟赵氏确认:“颜夫人,你方才说这荷包是谁绣的?”
“这……”赵氏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她并没有想到这是黄夫人独创的绣法,按理来说,姝儿自小生长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会懂别人家的针绣,她原先只是觉得这花儿绣的当真好看,以为是女儿跟姊妹丫头们学来的寻常人家的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