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澄首查之功自是少不了的,大司典既已投了他的名字进来,预查先让他去吧。不过若到正式查案,本君是怕他经验太浅,性子莽撞,可能不是适合人选。”
慕哲脸上笑意温和,语气宽容,像是并非真要和他对着干,纯粹只是就事论事。
说顾明澄莽撞也非全是排挤之辞,就他呈上的述职来看,翻查旧案的劲头,的确有些冒进。
南宫真已经学乖了,不肯再白吃眼前亏,点头附合,“仙君说得不错。”
抽签出来,三人各散安排人手,南宫真叫来顾明澄,先告诉他抽到去沧州预查。
顾明澄一拍大腿,“好哇,我正想去看看谢安那老小子,怎么拿我老师的东西祸害苍生的。”
南宫真叹了一回,“行,你就借这机会好好再蹦跶几日吧,五日后回来,下回大概就没你了。”
顾明澄一愣,神情郑重起来,先在他脸上好好看了一回,一把扣住老头儿脉门,一探,脸色阴沉似水:
“你怎么又少十年命?”
“嗐?->>戏蛴植皇谴蠊媚铮悴换嶙氐恪?br/>
南宫真一把抽回手,赏了他个白眼,“这有什么,老夫当年要不是遇见你老师,六十年前就早死了,还在乎这十年?”
见他仍铁青着脸,又笑着安慰,“我们干司典的,就是这个命,怕甚?下回有求于我,这十年他还得给老夫还回来。”
顾明澄心里憋屈的要命,可他就是这么个臭毛病,越憋屈脑子越灵光,他在椅子上坐正,脸色也端正起来。
“这次是顾某对不住你,不该拖你下水,慕哲还不还你,是你跟他的事,这十年是我欠的,一定替你找回来。
不想让我去,说白了不就是谢安身上那堆破事,我还偏不信了,……恐怕我还得再拉个人下水。”
他这最后一句,把南宫真给逗笑了,“你弊着什么坏,这塔里你还能祸害谁?”
顾明澄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个名字,大司典老眼精亮,指着他嘿嘿直笑,“好小子,有你的,成,这事要是有门儿,老夫再陪你疯一把。”
慕哲对南明谷一事极为重视,虽说妖皇遗宝对他可说无甚大用,这项功绩,却是他重回北坦的叩门砖。
他甚至打算到最后祭成,打开葬地时,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