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有的这些盐实际上已经被吕嘉收过一部分税,进了他自己的腰包,再收第二次的话,买单的还是百姓。
骆胜离开时,他双腿都在发颤,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的,”
走出丞相府大门,何鑫正在等着他,
“这不是即将赚大钱的骆胜么,骆嘉什么时候是番禺城最大的盐商啊,
脸色这么白,是为了庆祝抹铅粉了么?”
为了当面嘲讽,何鑫早早就过来等待,生怕错过好机会,
嘴里更是说个不停,脚下时刻注意控制距离,一旦发现骆胜失控立刻就跑。
不远处,何安有些尴尬,
“富民侯,犬子平时还是很可靠的,只是和骆胜有些过节,这才如此得意忘形,
我这就去收拾他,让他滚回去闭门思过。”
何安说完就往前走,却被陆鸣伸手拦住,“挺好的,快意恩仇。”
让大度的人去大度,不大度的人就要逮住机会报仇,才能念头通达,身心愉悦,
在委屈仇人和委屈自己之间,当然要选择委屈仇人。
可惜,骆胜一直萎靡不振,没精神理会何鑫,坐上马车就匆忙离去,
没让陆鸣看到更精彩的画面。
骆胜急匆匆回到家中,
“快去通知,不要再从别的店铺买盐。”
转了两圈后,他又打定主意,要派人去城外那处盐矿看看,究竟有没有人在那制盐。
光听陆鸣说,他始终有些不敢相信,有毒的矿盐怎么就能变成那么好的盐,
莫非那富民侯有鬼神之能?
骆胜的父亲此时被人用软榻抬了进来,
“我听说富民侯要派人核查各家现有存盐,还要推出不超过七百文一石的新盐,你想如何应对?”
骆胜表情阴鸷,自己才刚回到家不久,父亲就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是谁告诉他的?
“父亲不必操心,我自有应对之策。”
骆家的兴衰都只能在他的手中,别人不能插手,就算是他父亲也不行。
“你有对策,你能有什么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