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立刻示意下方的太监将严崇杰手中的奏本拿上来,同时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严崇杰则是有理有据的说道:
“去年三月,镇国公调动冀州与雍州军粮近三万担赶赴边境,但臣仔细派人调查后却发现,那些军粮在前往边境途中消失不见,然镇国公对此事却隐瞒不报,而在今年年初,私自调拨雍州库银三百万两,以应对边境之战,然近两年,西荒不曾犯境,何需这么多银两,据臣所知,那些银两都落入了镇国公自己的口袋,此举实乃欺君罔上,贪赃枉法,其罪当诛,还请陛下严查!”
皇帝随意翻看他所奏之事,听着他的话,最后合上了奏本,脸色略显沉重,却并没有立刻发言,好似在等待什么。
果不其然,在户部尚书走出来后,又一位六部尚书竟然也随之走出,赫然正是掌管吏部的吏部尚书张贞唤,他踏步而出,抱着玉板,沉声道:
“臣也要弹劾镇国公!”
他的出现,让太和殿的群臣更为震惊了,此刻哪怕在愚钝的人也都意识到,这件事绝不简单,只怕是一场针对韩万钧早有预谋的党争。而这也让那些不明所以的朝臣开始选择了安静观望,以免被殃及池鱼。
皇帝目光扫过吏部尚书张贞唤,沉声道:
“你又是何事!”
张贞唤沉声道:
“镇国公韩万钧无视朝廷法度,在雍冀梁三州之地,私授边军将领大小官职二百一十八人,上至五品游骑将军,下至七品校尉,其中有四十六人不曾在吏部备案,甚至这二百多人都不曾经过吏部审查,将我朝法度和规矩公然弃之不顾,有大不敬之嫌。还请陛下下旨,将镇国公押解回京,接受三司会审!”
六部尚书中的两位出言弹劾,自然引起了不小的朝野震动,皇帝脸上的神色也越发阴沉,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随着张贞唤的话音落下,位列在右侧的一名穿着紫色朝服,胸前绣着银色虎纹的中年汉子,踏步而出,沉声道:
“臣启陛下,此事不妥!”
皇帝与两位尚书的目光齐齐看去,那位中年汉子面色深沉,神情严肃,皇帝没有开口,而是先前启奏的张贞唤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