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天。
江予安都没有什么机会见到父母。
江聿怀被迫从主院的楼上搬到楼下的客房里。
每天雷打不动地在哄人。
就连公孙青尘都看不过去了,主院也不怎么来了。
公孙家主如今已经彻底将家族的事情交给公孙青尘了。
他无事一身松,每天不是去花园里逗鸟儿,就是跟虞归晚喝喝茶,聊会儿天。
虞归晚一直都在给他调理身体。
公孙家主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不仅能和儿媳孙女再见面,还有一个这么乖巧聪慧的曾孙女。
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甚至在见到虞归晚之前,都已经做好了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们的心理准备了。
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多活了那么些年。
公孙家主坐在躺椅上,悠闲地晃悠着,手上还拿了蒲扇,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坐在他身旁的虞归晚扇风。
虞归晚熟练地给他施针,就连一旁的茶几上都放着一盏精油灯。
空气中萦绕着舒缓的香气,让人的神经得到放松。
“我听人说,你又在欺负聿怀了?”
公孙家主眼睛都没睁开,悠悠地问道。
虞归晚轻捻着银针,“我哪儿欺负他了?”
明明是江聿怀在欺负她,好不好?
公孙家主顿了下,睁开眼看她,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扇着风,“这也挺好,我们家囡囡啊,就该被捧着,被宠着啊。”
他又怎么会没看出来这是江聿怀故意在惯着她呢?
江聿怀接手自由州这么多年,哪怕是公孙家,他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隐世家族那些人了。
惯人这种事,就不可能会是江聿怀做得出来的。
可如今,江聿怀甘之如饴地宠着虞归晚,惯着虞归晚。
就像之前林暮笙无意中说的,虞归晚原本的性子根本就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的清冷淡漠,她娇纵得很。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早就把她原来的性子压制得根本看不出半分痕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