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里斯的一步放在后世,其实就是约1.5米,可能不到一点。
时间单位则不需要盖里斯去统一发明,因为儒历1000年的时候,伊斯兰文化,已经有了和后世相同的分钟与秒概念。
耶路撒冷海军的航行单位“节”,其实就是依据盖里斯的“步”以及分钟概念计算出来的——在半分钟时间下,船航行了多少10盖里斯步,也就是多少节。
在后世也就是约为1800米左右,和海里是相近的。
想要极度精准是不太行的,但这年头凑合着用肯定够了。
延伸一下,其实还有千步概念,可以说这正是盖里斯用双脚丈量大地了。
从神学上,也有相关解释,毕竟大家都要走在追随盖里斯的正确道路上。
“传达命令吧阿诺特,待会威尼斯舰队随这条旗舰出发,按照前面的计划正常进行。”
虽然阿诺特很迷茫,但至少他看明白了那个图,也意识到沃特他们确实依靠着数学算出来了交战时间,而他们只要在恰到好处的时机里切入战场,那么就能打撒拉逊人一个措手不及。
十分钟之后,沃特通过旗语信号,向其他船下达了进攻命令,一切都如计划进行,而踏入陷阱的猎物,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扎卡里亚有些心神不宁,他感觉哪里不对劲,这种直觉曾数次救下他的命,以往的时候,他察觉不对劲,总归能找到一点前兆,然后推出可能面对的风险。
但今天不一样,那种心神不宁就毫无来由,无论怎么观察,他都没从这平静而辽阔的海洋上发现危险所在。
然后在那海天一线的位置处,出现了数个黑点。
“那是什么?过往的商船么?”
扎卡里亚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早已被敌军发现,也想不到自己踏入了沃特他们预定的接战地点。
所以直到他识别出远方的那些黑点其实是桨帆船的时候,他才慌忙下令让各舰准备战斗。
而此时,耶路撒冷王国的海军与威尼斯人的海军已经将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极致,他们这些撒拉逊人的舰队,反而还是在慢悠悠的借助风帆航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敌情,一时间各船之间都不知如何是好,而这年头的海战,又没有无线电,就连信号旗所代表的含义都相当原始。
至于扎卡里亚则是连什么叫信号旗都不清楚,面对海战,自然只能是各自为战。或者几条船靠在一起抱团,通过人吼交流。
这种混乱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了,耶路撒冷的五条战舰,开始在相距500米的距离降低速度为止。
再然后,扎卡里亚就听到一些沉闷的炮响,他意识到那些法兰克人向他们开炮了。
火炮是个新鲜玩意,不过他扎卡里亚还是有所了解的,准确说他的船上就有几门才对。
萨拉丁打造火炮的时候,可不是只在阿卡城进行,他的老巢是埃及,只有在埃及那边,他才能够动员出充足的人手与资源,来进行这项耗资巨大的行动。
阿迪尔在替萨拉丁打造了大量火炮的同时,也留下了一部分提供给本地的马穆鲁克,还有停靠在埃及的海军。
虽然炮不多,但至少扎卡里亚认识到了火炮这玩意的威力与效果,清楚火炮能够在海战上造就什么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