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的优素福还是一个孩子,这十三年里他是听着盖里斯的神话成长到了今天。
盖里斯先是看了一眼那些突厥人俘虏,然后示意优素福带人先把这些家伙绑起来。
等到不论是余震还是商队的混乱都结束了之后,盖里斯才坐到了一旁打算解释一下原因。
“优素福。”
听到自己的名字,优素福诚惶诚恐起来:“在、先……”
“别说先知了,喊我先生。”
“呃……是的、先……先生。”
“我和你叔叔扎伊德是老相识了,你知道吗?”
“啊?”优素福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似乎又的确应该如此。
否则他们一个阿拉伯家族,又如何在法兰克人主导的国家中,混的如此风生水起。
“当初,我与他相遇的时候,曾告诉过他一个预言。”
“若非天命熔铸我为此世之锚,在第十三年后,来自罗马的十字将要啃食罗马。”
“那座世界渴望之城,必将被撕裂——这是末日审判的号角自七重天穹坠落!”
“然而当拉丁人的酒樽盛满君士坦丁的泪水,草原的雷霆已在斡难河源头凝聚成形。马蹄声将碾过万里草原,敌基督的长矛将刺穿所有经卷的预言!”
“从可敦的毡帐到巴格达的高塔,大地在铁蹄下哀鸣。”
“智慧宫的石柱将被马鞍替代,幼发拉底河的波涛将吞咽十万具骸骨!”
“当弓弦震碎晨礼,阿拉伯的黄金世代,也将迎来终末的号角。”
身上穿着朴素、破旧服装的盖里斯,口中却说着这个世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