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她挣扎着,双眼瞪住那人。
因为脸颊被掐着,她的两瓣红唇都挤在了一起,如眉心的那朵花。
那人没有松手,脸颊凑近,与她几乎只有咫尺之隔,眼神戏谑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路都在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暗中留下记号,想让你的族人找到你,而且你的族人对你似乎有种特殊的感应,不出三日便能推测出你的位置。”
她只是瞪着眼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人缓缓将笑脸面具戴在她脸上,然后又取出一个铜镜,两人脑袋挨到一块儿,一起照着镜子。
他笑道;“你看,一个鬼脸,一个笑脸,多登对。”
镜子里,黑衣鬼脸,白衣笑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很像一对。
可她都快气哭了,难看死了,这哪里好看了?
她心里清楚,这不是一般的面具,这种面具能遮掩气象,一旦戴上,族人便再也找不到她了。
火光中,近乎绝望与崩溃的慕璃蜷缩着身子,环抱着双膝,将脸颊埋在双膝里抽泣起来。
接下来几天,她跟着他,走过了更多荒原,餐霞饮露,一路前行。
她认命了,不再问他要去哪里,只是机械地跟在他身后,他走她就走,他停她也停。
他有时候会凭空消失,她就在原地等候。
他有时候不苟言笑,看待她的眼神中似乎还深藏杀意。
他有时候也会顽劣成性,做着那幼稚不着调的事情,也会出言调戏,说些少儿不宜的荤话。
她也习惯了,觉得这个人喜怒无常,心性难以揣摩,坏人本就如此。
这天,二人途经一个村落,平日里从不与人接触的他竟然驻足下来,主动走了过去。
这个村落里的族群跟人族有很多相似之处,也很弱小,弱小到只有数百人,用栅栏围起来的领地中连像样的修行者都没有几个,生活极其原始。
慕璃以为这个村落要遭殃了,毕竟坏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