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庭挥了挥袖子,提着自己的本命飞剑竹竿,越过“高山仰止”,一步步向上走去。
只是,越往上走他便发现自己肩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四股威压于无形之中落在了他的身上,试图阻止他的步伐。
对此,范庭只是吐了一口唾沫,提着剑继续向上走去。
一步,二步,三步……
半刻钟后,范庭距离四尊白玉石像只有差五阶台阶。
他正欲上前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他曾经无比仰慕的声音。
“范庭,你要是退去,老夫可以既往不咎”
“甚至,我可以让你接替公孙阳的位置,成为儒宫新一代话事人。”
范庭对这声音很熟悉。
因为,这声音的主人,他曾十分仰慕。
可是如今,他觉得这声音十分刺耳,甚至是刺心。
范庭眉宇间浮现出一抹不屑,迈开步子,一连登上了三阶台阶。
见此,公孙衍的声音有些急促:
“范庭你想好!”
“你当初可是门生!”
“怎么,现在翅膀硬了,要推翻先生了?”
“难不成你也怀疑老夫的学问?”
听到这话,范庭的脚步迟疑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轻轻得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
“或许你有些学问。”
“但你的为人绝对不配做圣贤。”
听到这话,公孙衍勃然大怒,身形从高大的石像中走出,俯视着台阶之上的范庭,怒道:
“老夫不配做圣贤吗?”
“老夫制定的规矩让儒域安稳了十万年!”
“老夫当初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老夫不配做圣贤!?”
“那谁配!?”
范庭看着至今还在自欺欺人的公孙衍,轻哼道:
“规矩!?”
“你所谓的法制毒害了多少人!”
“严刑酷吏,使人不得言语!”
“封锁思维,让人麻木不仁!”
“妖皇是以刀剑杀人,而你是以文字吃人!”
接着,范庭手中出现了一本纪传——《李寿志》
这本书是一个陌生人送到他手上的,上面记载了大荒的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