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愿意布局杀他？”

陆之游喉结涌动，神情落寞，“自然是不愿的。”

“可，长生也不愿看到自己变得不是自己吧？”

“正是因为情同手足，所以才不想看到他变成提线木偶。”

说话间，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陆之游竟然哽咽了，甚至还流下了两行清泪。

紫阳仙君和天祖苏天青听到这话也沉默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从陆之游身上移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又何况是遭遇手足相残呢？

不哭，才是不正常。

不久，紫阳仙君和天祖苏天青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竹屋中。

紫阳仙君看着正在里面闭关突破的陈凡，缓缓道出一声：

“或许，情况也没那么糟。”

“万事总有一线生机不是？”

苏天青仰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芒砀山，附和道：

“没错。”

“据我所知，我人族也不是没有后手。”

亭中，陆之游听到这话，当即问道：

“后手？”

苏天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猜天外天除了那尊疯了的剑道神灵，应该还有人的存在。”

陆之游有些激动，连忙站起了身，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天青：

“芒砀山距离天外天只有三尺三。”

“我曾窥见过里面的情形，除了满天的神灵尸首，还有……浩然正气。”

听到这话，陆之游和紫阳仙君都颇为震惊。

陆之游知道这意味着在他们之前也有人注意到了天上那尊已经疯掉了的神灵，而且，那些人还是文人。

可那些人究竟是谁呢？

难不成是……古之圣贤？

可据史料记载，圣贤基本都已经死了，又怎么会死而复生呢？

一时之间，陆之游的脑子有些乱，手指快速掐算，整个好似石雕一般愣在原地。

过了许久，陆之游深深的吐出一口白气。

苏天青凑了上来，“怎样，算出什么了？”

陆之游摇了摇头：“卦象显示，圣贤皆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