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常桂喜啼交加,接过杜流光一锭银子,惊讶道:“没想到兄台乃嵩山派门下,待贱内身子好些,我们四人定当登门拜谢!”
四人虽师承少林,活动范围不过数里,加之家中尚有病妻,极少外出,是以并不知杜流光名号。嵩山派与少林寺接近,几人倒是知晓,这时听他提起,才知其为嵩山弟子。
杜流光点点头,喜道:“那在下可就等着你们了!”心下盘算:“这几人武功虽不知如何,到底师出少林,想来底子不会太差。人品却是贵胄难得,倘能入到我嵩山门下,日后几人齐心,将我派发扬光大,指日可待。”这么一想,失了银两的痛苦荡然消散。
蔡常桂四人与梅剑之几人一一道别,赶去城里抓药。
梅剑之一行人这才牵马步出市集,各驾一匹马,杜流光将叶枯大师放到马背上驮着,四人往西南方向疾驰。
过了四五个时辰,终行至中牟,四人找了家干净客店住下,次日一大清早,继续策马前行。
叶枯大师给绑在马背上,一路颠得七晕八素,叫着让给他松绑,保证绝不逃跑。杜流光解下叶枯大师足上绳子,让他骑在马上,自己则持鞭环在身后。那老马本来瘦弱,经两个成年男子压迫,速度更加慢了。一连两日都没能赶到巩义。
此时夜色渐浓,四面无靠,冷风吹袭,四人寻了处低洼,生火做饭,吃罢各自蒲草撑席,躺到洼地里休息。
天上偶有几颗星光忽闪,慕容离定定瞧着,手背忽地一热,被梅剑之伸手捂住,随即身上一暖,却是梅剑之脱下外衫给她盖住。
“梅大哥,当日你与鹤老翁,便是这么露天席地的去到山庄么?”慕容离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