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县令终于结束了今日的议事,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那原本挺直的脊梁此刻仿佛被压上了千斤重担。
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然而,在那疲惫之中,更多的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焦虑与急切。
只见他脚步匆匆,身形略显慌乱地朝着自家的轿子奔去。
待坐进轿子里后,潘县令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四姨太如今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我那老妻可曾对她有过打骂之举?”
他的声音颤抖着,明显透着不安和担忧,那紧蹙在一起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与此同时,潘县令的双手不停地挥动着,催促着轿夫们加快行进的速度。
“快点!再快些!此事十万火急,万万耽搁不得啊!”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心急火燎地伸出手掀开轿帘,神色焦灼地向紧跟在轿子旁边的大管家追问情况。
大管家则一路气喘吁吁地小跑着,努力跟上轿子的节奏,同时大口喘着粗气回答道:
“回老爷,四姨太自被抓回来后,便一直被关押在她自己的厢房中。
起初,太太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对着四姨太便是一顿毫不留情的劈头盖脸的责骂。
然而,四姨太却也毫不示弱,先是又哭又闹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接着又是捶胸顿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不仅如此,她还对太太又打又骂,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太太几次躲闪不及,险些被她撞到在地。眼见着场面愈发失控,最后还是太太房里的老嬷嬷使出浑身力气,才好不容易将她们两人给分开。
如今,太太已经发话了,说是不许任何人靠近四姨太所在的厢房。
就连水和吃食也不许送进去,扬言要让四姨太饿上三天三夜,好好反省反省。”
大管家一边说着,一边胆战心惊地小心翼翼地往轿子里偷瞄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听到这里,坐在轿子里的潘县令顿时心急如焚,他双脚不停地跺着轿子的底板,双手也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大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