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看着师吞齐。

师吞齐亦端坐，安静的出奇，看着苏瑾。

气氛，很是尴尬。

再相见，不是感叹岁月变迁，不是已然生死离别，而是性别转变……

“不是……师大帅你……”苏瑾心中叹息。

这么一出，他虽有了预料，却依旧觉出些恍惚。

认真盯着对方眼睛，这才发现，师吞齐原来还长着一对丹凤眼……

“……苏瑾，本……嗯，这次我得好好谢谢你！”师吞齐依旧有些端着。

她很想显出之前的癫狂本色。

奈何，以往如呼吸喝水般自然的言行举止，此刻却再也模仿不出了。

“可是，我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你那冰蜘蛛媳妇该是告诉你了！

但你要记住！这是秘密！绝密！不能外泄，知道不？”

就离谱，说话声音都不对劲了。

依旧很有磁性，却无之前醇厚，沙哑中偏生透出些清脆。

装，是装不出以前的声音了。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放心，我嘴很紧，师大帅便在我宗修养一段时间，若有要求，只管说。”

这一下，所有事情都有了合理解释。

苏瑾之前推测过师吞齐战力见底的原因。

他怀疑过对方是被下了奇毒，也怀疑过对方是心魔大爆发了，这疯子心魔爆发，一点都不奇怪。

却是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会如此离谱！

更多的东西，也有了解释。

当初金国寺为何会建议史家幸存的先辈投奔北虏？那【阴阳酿】可不就是北国久远之前一个王朝的奇酿之一么？

此酒，该是被北虏继承了。

再想想龙王众那位帝尊……祂很可能也是喝过此酒的。

不过那个时候，此界的修行体系与现在的区别可是大的离谱，且没有铭魂境一说。

那时的铭魂境，称之为“势”。

借势，借的是五行与其他元素之势。

现在的铭魂，将获得铭魂虚影，借的则是魔神之势。

而铭魂传承，却有男女限制……

男性继承不了女性魔神传承，反之亦然。

因此，那位龙王众女帝性转，自然影响不到修为。

可眼前这货转性了，铭魂的根子便都出了问题，能不修为全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