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挪下位置,坐在侯三刚才的椅子上,凑到陈建军身边低声询问。
“我和侯三搭伙,也没见过他对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呀?怎么大家反应这样大?”
陈建军喝了口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吃不?”
李向东摇摇头,“不吃,太干了。”
陈建军嗑着瓜子,嘴里呸呸吐着瓜子皮,讲起了李向东不知道的往事。
“咱们组长是侯三的大姐夫,侯三半年前没有参加工作的时候,没少过来找咱们组长,慢慢和咱们组里的老员工们熟悉后,他就开始祸祸人。”
“你可能听过他小时候往人家茶缸子吐唾沫,偷偷往暖水瓶里撒尿的事,但侯三这个狗东西,他可不止做过这些,他特么坑人的手段多着呢!”
“我就跟你说两件事,你自己慢慢体会,第一件事,去年过年前,侯三拿着贴对联的浆糊,偷偷把咱们放在办公室的茶缸子和饭盒,全都里外抹了一遍。”
“尤其是我的那个盒饭,咱们办公室里烧着煤炉子,暖和,我发现的时候饭盒里都特么已经长毛了!”
陈建军说到这里,满怀怨气的把瓜子皮吐到了地上。
“东子,你说他缺德不?”
李向东掐着大腿,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为了继续听故事,他很是配合的点点头。
“缺。”
听到李向东应和自己的话,陈建军很满意的笑了笑。
“我再给你说第二件事,这件事也发生在去年过年的时候,侯三仗着他爹,也就是我姨夫是咱们单位人事科的领导。”
“他找人事科的员工套出一份名单,他过年的时候骑着家里的自行车,手里拿着自己写的家庭住址,挨个的去登门。”
“他到谁家,看见年纪大的就磕头,一个头一块钱,给的少了不起来,东子,我跟你说,这货去年赚大发了!”
陈建军说的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茶缸子吨吨吨灌下好几口水。
李向东等他喝完水,这才开口问道:“这事最后没有露馅?”
陈建新笑道:“原本没有露馅,关键是这货自己个儿跑百货大楼,用磕头赚的钱给自己买了件呢子大衣和一双新皮鞋。”
“我姨夫以为他偷了家里的钱,揍了他一顿后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押着他按照名单又去挨个上门,看见小孩,我姨夫就给人家塞红包。”
“关键是这样做虽然顾及到了大家的脸面,但现在家家都是孩子比老人多,这一圈转下来,我姨夫搭进去一个多月的工资,侯三这货回家后又挨了一顿狠的。”
“哈哈哈哈!”
陈建军说着说着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