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发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公文包,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来办正事的模样。他朝着村委会的方向走了几步,眼睛却不经意间瞥见了蹲在门口擦枪的梁松。
梁松感觉到了那道注视的目光,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与那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就在这一瞬间,那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他原本自信的步伐也变得有些迟疑,脚步微微顿了顿。
梁松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放下手中的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那人走去。他的每一步都沉稳有力,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人看到梁松朝自己走来,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开口说道:“同志,我们是来考察旅游项目的,为村子的发展出份力。”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车,车的后备箱里装满了各种看起来像是考察用的设备。
梁松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破绽。那人被梁松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开始四处游移,不敢与梁松对视。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公文包,像是在寻求一种安全感。
过了一会儿,梁松淡淡地说:“哦?考察旅游项目,资料呢?” 那人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支支吾吾地说:“呃,资料在车上,我这就去拿。” 说着,他转身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他走到车边时,并没有打开后备箱拿资料,而是迅速钻进车里,发动了引擎。车轮扬起一阵尘土,车像受惊的野兽一般,猛地加速驶离了村子。连原本准备好的资料都没拿。
自从村里接二连三出现各种可疑状况后,梁松越发觉得保障民兵连武器库的安全迫在眉睫。于是,在他的极力推动下,武器库新装了监控设备。从监控投入使用的那天起,梁松给自己定下了规矩:每天早晚各检查一次。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照进村子,梁松就已站在武器库门口。他身姿挺拔,神色凝重,仔细地查看监控画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他的目光锐利如鹰,在屏幕上一一扫过,心里默默确认着每一件武器的位置。晚上,当月光洒在大地上,村子归于宁静,梁松又会准时出现,再次重复这认真而严谨的检查过程。他深知,武器库的安全关系着整个村子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一天夜里,万籁俱寂,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夜的宁静。梁松正躺在床上,虽已入睡,但眉头仍微微皱着,似乎连在睡梦中都在警惕着潜在的危险。突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划破夜空,瞬间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迅速穿上衣服,抄起手电筒,箭一般地冲出门去。
与此同时,村里的民兵们也被警报声惊醒,纷纷拿起武器,朝着武器库奔去。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担忧,脚步匆匆,生怕武器库遭遇了不测。
当众人赶到武器库时,发现大门紧闭,并没有被强行闯入的痕迹。梁松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当他走进库内,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麻袋时,心又猛地提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麻袋,手电筒的光照在上面,投下一片晃动的阴影。
梁松蹲下身子,缓缓解开麻袋的口子,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 是之前丢的两把铁锹和撬棍。
县武装部组织的打靶比赛在一片热烈的氛围中拉开帷幕。消息传来,村里的民兵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在赛场上一展身手,为村子争光。然而,梁松却没有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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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决定,大家都感到十分不解。要知道,梁松可是有着过硬的枪法,在部队时就是赫赫有名的神枪手。但梁松只是淡淡地笑笑,没有过多解释。他心里明白,最近村子里接连发生的那些可疑事件,像神秘的纹身、失踪又出现的弹匣、后山的烟头,还有武器库警报后的奇怪麻袋,都像是一团团迷雾,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分心。守护村子的安全,揪出潜藏的威胁,才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任务。
比赛当天,靶场热闹非凡。年轻的民兵们身姿矫健,手持钢枪,眼神专注地瞄准靶心。枪声此起彼伏,回荡在靶场上空。欢呼声、喝彩声交织在一起,大家都沉浸在激烈的比赛氛围中。
梁松则留在村子里,依旧像往常一样,仔细检查着村里的各个角落,留意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着警觉,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当比赛结束,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靶场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梁松这才来到靶场。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靶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他迈着缓慢的步伐走进靶场,目光立刻被地上散落的弹壳吸引。
那些弹壳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激烈比赛。梁松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一枚枚捡起弹壳,放进自己的兜里。每捡起一枚,他的手都不自觉地微微停顿一下,仿佛在回忆着曾经在部队里的打靶时光。
在部队时,打靶是他最热爱的训练项目之一。每一次扣动扳机,每一声枪响,都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豪和满足。那些与战友们一起在靶场挥洒汗水、相互比拼的日子,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