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的两侧,巨大的钢闸门如同沉默的巨兽,威严地矗立着,门上镶嵌着的观察玻璃,就像巨兽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过往的一切。
军官的职责显然涵盖了视察甬道两边门内的空间,每经过一扇门的时候,他凑过去,眼睛紧紧贴在观察玻璃上,认真查看里面的情况,而他战术头盔上的扫描系统,则忠实而细致地把里面的场景一一记录了下来。
随着画面的切换,门内的场景逐渐呈现在眼前,让人不禁毛骨悚然,这甬道两面的空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巨大的玻璃容器,这些玻璃容器像是一个个来自黑暗深渊的魔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那些泡在容器里的胎儿标本,它们的形态千奇百怪,有的蜷缩成一团,仿佛在母体内就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有的肢体扭曲,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肆意摆弄过;还有的面部表情狰狞,空洞的眼眶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哀怨。这些胎儿标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白色,在透明的液体中显得格外诡异。周围的液体微微泛黄,像是被时间和恐惧浸染过,还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絮状物,随着液体的轻微晃动而缓缓飘荡,如同来自地狱的幽灵在游荡。
与胎儿标本交错放置的是那些野兽标本。这些野兽本应是大自然中的强者,可如今却被困在这玻璃容器之中,成为了惊悚的展品。
有体型庞大的狼形生物,它的毛发在液体中杂乱地漂浮着,锋利的獠牙从微微张开的嘴中露出,仿佛在临死前还在发出愤怒的咆哮;还有一种形似蜥蜴的怪物,它的皮肤上布满了奇异的鳞片,长长的尾巴在容器中卷曲着,冰冷的眼睛似乎还透着生前的凶狠。这些野兽标本的身体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奇怪的伤痕或者变异的迹象,有的像是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撕裂过,伤口处的肌肉组织外翻,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红色;有的则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出现了畸形的生长,仿佛是被邪恶的魔法扭曲了原本的形态。
整个甬道两侧的空间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实验室,充满了死亡、恐惧和未知的气息。
每一个玻璃容器仿佛都是一座恐怖的舞台,在那透明的囚牢之中,无声地演绎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仅仅是目光的触碰,便能让人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缓缓升起,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在轻抚着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
巡逻的过程就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马拉松,漫长而又乏味。
时间在这单调的节奏中缓缓流逝,足足两个小时后,军官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值班室,当然,这个过程被陈楚加速了。
值班室里弥漫着一种陈旧而又熟悉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放慢了脚步,将过去的痕迹深深地镌刻在每一个角落,军官走到角落里的咖啡机前,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那咖啡冒出的缕缕热气,像是给这压抑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生机,随后,他踱步来到那台古老的留声机旁,轻轻打开它,刹那间,一段来自一千年前古地球的乐曲悠扬地飘荡在空气中,那乐曲欢快而灵动,音符如同跳跃的精灵,在寂静的值班室里翩翩起舞,让原本压抑的气氛稍稍得到了缓解。
军官坐在椅子上,偶尔会抬起头,目光投向那数十块全息监控视屏,这些屏幕像是一个个窥视地下基地秘密的窗口,展示着基地各个角落的景象。
屏幕上,除了一些工作人员忙碌穿梭的实验室之外,绝大部分都是静止画面,就像一幅幅定格的画卷,展现着基地看似平静的一面。在这安静的值班室里,只有那乐曲声和监控视屏偶尔发出的微弱电流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独特的静谧氛围。
军官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像一台精准的时钟再次启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巡逻,他整理好自己的装备,身姿挺拔地走出值班室,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甬道里回荡。
然而,当巡逻进行到一个甬道的十字路口时,画面出现了新的变化,他遇到了一群身穿重型外骨骼铠甲的士兵,他们就像一群钢铁铸就的勇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双方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各自继续前行,从这个画面可以明确地判断出,这庞大的地下基地并不只有这位军官在履行巡逻的职责。
这个时候,通过与军人相互打招呼,异能者们知晓了这个军官名叫格朗。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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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格朗沿着既定路线稳步前进的时候,突然,甬道里响起了一阵急促得让人心脏骤停的警报声,那警报声极为刺耳,瞬间划破了甬道里的寂静,在每一个角落回荡,与此同时,红色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那刺目的红光如同鲜血一般,将整个甬道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之中。
“格朗,J2989甬道出现变故,需要支援。”耳机里传来紧急的呼叫,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