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坦的马路上,几人如同秋游一般怡然自乐。
路边偶尔看到几个感染者。
它们摇摇晃晃,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它们瘦骨嶙峋,有些眼睛已经发白,皮肤如同死尸一般干瘪。
它们的肌肉会不受控制地抽搐,艰难支撑起整个骨架,维持类似人的模样。
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到有些感染者的身上坑坑洼洼,一些蛆虫的尸体陷在其中。
我们几乎是零距离观察着这些介于人鬼之间的家伙。
丧尸信息素十分有效,它们不会攻击我们。
若是一不小心绊倒它们,那可就一辈子都爬不起来了。
前方是个几十户的村庄。
七排八组,整齐坐落在这广阔的平原上。
在这些房屋之外的地方,依旧能看出良田的痕迹,即使它现在杂草丛生。
这里应该是挝国最大的平原。
从地理位置上看,我们至少跨越了半个挝国的土地。
道路四通八达,让人觉得畅行无阻。
可天色渐晚,我们没必要夜里冒险赶路。
村子曾经是富裕过的,仅是看这公共设施便可洞察。
家家户户砖石砌成的小院。
两层小楼,白墙红瓦,与华国的建筑风格有几分相似,只是如今斑驳了许多。
院子前还能置出一块地来,用编制的竹条栅栏围成一圈。仔细观察,能从杂草中看到青椒和葱的身影。
道路宽阔,几乎可以够三辆轿车并排而过。
“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方!”
我不禁感慨道。
我们从附近的院子里搜刮食物,不过能吃的不多。
阿伟是打猎的好手,但凡30米内发现野鸡野兔之类,一把自制的弹弓就能将其拿下。
我有样学样地搞了个弹弓,但效果就是不如阿伟的好,准头也差了一截。
今天运气不错,田边一只倒霉的兔子入了阿伟的视线。
今天的晚饭是烤兔肉,酸浆果和甜菜根。
在一家有三层楼的院子里,我们生火做饭。
这样的日子下来,我也习惯了一路漂泊的生活。
我们基本三四天能洗上一回澡,用理发店顺来的刮刀刮胡子,整理头发。
我们靠着一块机械表,还有太阳方位辨别时间和方向。
至于日期,只能每天记着。
算下来,在挝国已经快三个多月了,我们在朔光市那地方逗留了太久。
回想起每一次的化险为夷,总觉得不可思议。
借着燃起的火光,我摩挲着自己粗糙的双手。
手掌早已磨出了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