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伟回答。
“染哥你的命可真大!再晚点来,怕是已经死在路上了。”
老马高兴得合不拢嘴。
“志河市?”
我疑惑地四处张望,“这是不是已经沦陷了吗?”
“并没有沦陷,这里的居民都正常生活。”
阿伟回答道。
老马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关于这几天的事情。
两天前,我们在路过的镇子上搞到一辆面包车。
在去市医院的路上,碰到四个挝国人,是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孩子。
他们自称是在外地做生意,打算回志河市,却在路上碰上了感染者。
走投无路之际又碰上了我们。
我们救了这一家四口,作为回报,他们将我们带到志河市的一家医院里。
“在外地做生意……”
我脑袋有些发懵,“真够扯淡的……”
“志河市的情况可能和我们预想的都不一样。”
阿伟解释道,“这里并不像传言的那样,早已被感染者占据。”
志河市大概有两个静江市大小,向北600公里就到华国。
那对夫妇在志河市外100多公里的地方有间工厂,主要生产布料,二三十个工人的规模。
男人名叫吴俊雄,除了志河市的一套房子,这工厂就是他唯一的资产。
为了谋生,不得不带着妻儿来回奔波,挣的也是血汗钱。
工厂里的产品,毫无疑问是销往志河市。
但为了控制成本,那夫妇也没有雇佣安保人员,带着三个工人,用货车运货,驶向志河市。
没想到以前走过多次的小道,会忽然碰上尸潮。
一个工人被咬死,另外两个逃命去了,夫妇慌忙躲到附近的镇子里,由此碰上了我们。
也算是吉人天相。
不论是我还是这对夫妻。
老马得意地炫耀着他的新手臂,银白色的假肢。
“对了”,阿伟嘱咐道,“如果出门,记得低调点儿,这里的挝国人对华人态度很不好。他们一眼就能认出我们是华人。”
“为什么?”
“据说此前挝国内战不断,病毒又肆意扩散。挝国政府希望华国出手相助,但华国不仅见死不救,反而一纸禁令完全断了与挝国的所有来往。许多挝国人觉得,是华国让他们陷入如此窘境。”
“至少,挝国政府是这么宣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