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烦躁地很,冷笑了一声,掉头出了宴厅。
关业思忖片刻,抬步走到关楼面前,态度恭敬,“二叔,今天这事可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关家……”
姜花衫笑了笑,“传出去?怎么?关家现在这么没有实力的吗?这种事还能传出去?”
关业暗恨,狠狠看向姜花衫,“你别以为有沈家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姜花衫懒得理这种小小角色,目光坦然看向关楼,“关老伯,今天这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想必您心里一清二楚,本来嘛,仗势欺人也不是可以,但欺错的人就要认栽。”
这话虽然听着刺耳,但的确是这么个理。
关楼神色平静,两年前,他曾在荧幕前看着被告席的女孩儿仰首挺胸与司法对抗,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女孩儿的自辩逻辑,所以她能说出‘礼服的凝视视角’他一点都不意外。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除了有清晰高维的认知之外,竟然也深谙权谋。
刚刚那一句,“这种事还能传出去”实在是不得不让关楼对沈庄的教育折服。
今天整件事串联在一起,无非就是关家以为踩了一只可以随意拿捏的蝼蚁,不想竟是一条酣睡的毒蛇。
大家族之间很多时候争来争去争得不过就是所谓的名声,如果在不损害彼此名声利益的情况下,大多数都是会选择息事宁人。
姜花衫这是在提醒他,今日之事是家宴,不管闹的多难看只要沈家不说、关家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不过是个双方都不愿意结的亲,若因为损伤了两家的颜面才是真正的笑话。
关楼沉默片刻,给自己倒了一壶热茶,“既然是关家家宴,不相干的人都散了吧。”
“二叔……”
关业和关初露脸色微变,原本还想说什么,关楼抬眸扫了两人一眼,两人心下一凛立马噤声。
方眉怔愣,不可置信看着姜花衫,原以为这丫头会被关楼狠狠教训一顿,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揭过了。
关山脸色阴翳,死死看着方眉和姜晚意,姜晚意打了个冷颤,犹豫片刻小跑到姜花衫身边,“姐姐。”
姜花衫没有回应,“郑松。”
郑松会意,推着姜花衫出了宴会厅。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