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珩无所谓,“您挑呗。”
“好。”
到他们这个位置,所有决策都和利益分不开,周宴珩这么通透倒是省事。
周国潮开门见山,“爷爷属意的还是苏家和沈家,不过苏家两个闺女,一个名声不好,一个没有血缘,比起来还是沈家那个丫头最适合的?她叫什么来着?”
周宴珩漫不经心,“沈眠枝。”
“对,就是她。”周国潮低声分析,“沈庄偏心大房,沈执掌管沈家暗堂多年最后却只能屈居小辈之下,未必会心服口服,若是你娶了沈眠枝,沈执或许会成为我们一大助力。”
“我无所谓,听爷爷的。”周宴珩站起身,“您还有事吗?”
周国潮摆摆手,周宴珩转身出了水榭。
“嘿?!”周国潮皱眉,盯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臭小子,到底在忙什么?”
周宴珩刚走出大门,转身坐上红色超跑,拨通了关鹤的电话。
车窗两边的城市风景像被快进了一百倍速的默片飞速倒退。
“阿珩,你来了没有?”电话里,关鹤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周宴珩面无表情看着前方,“路上。”
“那好,你快点啊!我都等不及要看看沈家这个内鬼是谁了!”
周宴珩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
鲸和医院。
关鹤续费一个月后,终于又等到了拆石膏的日子,这两个月的屈辱生活让他彻底癫狂,连路边经过一只狗都要被踹上一脚。
好在憋屈的生活在他出院前划上了休止符号。
就在三个小时前,他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上面附录了地下钱庄近三个月的黑户流水,对方还提出要见面详谈。
果真让周宴珩猜对了,沈家内鬼主动找上门来了。
关鹤对此兴奋不已,终于能让沈家还点颜色了。
对方约见面的地方在鲸港外环的一处农庄里,关鹤赶到时一群人已经屋内恭候多时了。
那人坐在屏风后,隐约只能看见一道黑影,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装神弄鬼。”
关鹤拄着拐杖大咧咧进屋,“就是你约的我?”
进了屋才发现,房间还有个内室,二十个平方不到,里面都是看着憨厚敦实的庄稼汉。
见关鹤进屋,那些人眼神锐利了许多,两人直接起身守在屏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