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进不去领导家的门,但不能连领导家的门开在哪都不清楚。
这不是能力问题,这是态度问题。
经过龚顺的一通分析,无论是办案人员还是涂明义都认可了他的说法。
只是,案子从何查起,还是没有头绪。
警力本来就不够,总不能凡是那天看见涂副市长晕倒的人,都带回局里问个话吧。
如果市局敢这样做,分分钟会被领导骂个狗血淋头。
也不可能将全市都摸排一样,也不现实。
其实,这样一个案子,换做是别的受害者,早就放弃侦破了。现在也只是看在涂副市长的面子上,大家做做表面功夫。
因为谁都清楚,这种案子不可能破获得了。
在这种情况下,龚顺作为涂副市长的私人心腹,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
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在领导面前,你可以做不成事,但不能不做事。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市长,您说,这有没有可能是一场报复性盗窃行为呢?”
报复性盗窃?这是一个新词,但不是没有可能!
涂副市长肯定有仇人,要不然也不会有人满大街贴他的揭发信。
不是仇人谁会这么干!
负责侦破的同志们眼前一亮。
既然找不到真凶,替领导出出气也行。
首先要查的,是涂市长得罪了谁?
说到得罪了谁,几名办案的同志对视了一眼。
魏强啊,那可是给领导戴绿帽子的牛人。
要是有人揭发涂明义,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了。
于是同志们请示涂副市长,希望传唤魏强。
涂副市长不置可否,只说这是公安机关的权力范围,自己又是当事人,不能干扰办案。
市局的人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立刻让人把魏强带回局里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