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安转了转眼珠：“那些民夫都是本地人吗？”

“什么人都有。”

程大拿自顾自地点上一支烟：“有关中本地的农民，也有外地人。”

“哪儿来的外地人？”

“嗨！都是原来长安城里的，有个情况你可能没注意到，秦蜀卿建立的这个后秦国把民众分成了三六九等。”

“哦？还有这回事？”

孟少安和罗长军还是头一次见到给自己民众分等级的割据势力。

程大拿抽着烟缓缓讲起后秦民众的等级划分。

“在后秦，凡是家里有人参军的人家，都算是上等人，不管是收税还是物资分配都能占挺大便宜。”

“比他们稍差一点的是拥护后秦统治的关中本地人家，这些人家虽然不服兵役，但是要派出青壮劳力服劳役。”

“最后就是那些来长安讨生活的外地人，他们是被强迫来给后秦军干活的，有时候还会被送到战场上当炮灰。”

孟少安不解的问道：“都是华夏人，他们怎么分辨谁是几等人？”

“主要靠口音，那些不会说关中话的就是外地的。”

“关中的外地人有那么多吗？”

“有啊！旧时代的长安城一千多万人口，外地人占了三四百万，其中豫省的最多，胡辣汤都快变成长安的特色早餐了。”

“这些外地人也都拥护后秦？”

程大拿冷哼一声：“不拥护的都死光了，能活到现在的都学乖了，至少口头上全都拥护后秦，拥护秦蜀卿。”

罗长军忽然问道：“程师长，华阴大营的情况你掌握多少？”

“怎么？你想把华阴大营当成突破口？”

“呵呵，有一个不成熟的小想法。”

“说来听听。”

罗长军稍一沉吟，一把将地图拽过来，手指着潼关的位置说出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