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殿内烛火忽然一闪，随即暗下，仅剩几缕幽蓝萤光在帷幔间游弋，把女王的面容映得半隐半现，似妖似神。

她缓缓解下金丝凤袍，衣袂滑落，宛如水流破冰，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贴于雪肌之上，胸腹间暗红神纹蠕动，如活物游走，仿佛某种禁忌在她体内苏醒。

林凡的呼吸卡了一瞬，喉结上下滚动。

女王走近，指尖冰凉，却灼得皮肤生疼，一寸寸滑过他的胸膛，最终停在心口。

“你在犹豫？”她红唇贴上他耳廓，轻笑如梦，“还是……怕我骗你？”

林凡闭眼，强行压下那股在体内翻滚的躁意，低哑出声：“一滴心头血，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牙尖轻咬他耳垂，舌尖一扫，带起一阵战栗。

另一只手伸入他发间，指尖缠住他的发根，忽地一拉，将他整个人逼近。

“你体内流着创世之种的本源。”她轻语，吐息如火，“一滴血，足够我破开女儿国千年的咒印。”

殿外，细碎异响骤起，像千万女子在窃语，又像无数藤蔓爬过残壁。

林凡猛地侧目——窗棂门缝间，伏着一双双眼睛。贪婪、猩红，死寂。

那些“女子”……不是人。

女王指尖轻划，林凡胸口一颤，闷哼出声，一滴金色血珠破肤而出，在她掌心微微悬浮，泛着圣辉。

她凝视着那滴血，双瞳金紫交映，浮现出一种近乎痴迷的神色。

“好美……”她喃喃，忽而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异光。

“但你以为……我只要这一滴？”

林凡眉头骤拧，还未出声，便被她猛地推倒在身后软榻。

纱帷乱舞，她整个人覆了上来，发如瀑垂落，珍珠血玉纷纷滑落，撞在他胸口，发出细碎脆响。

“我要的，是更深一层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