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咬紧牙关，伸手按住心口——那股灼热感正疯狂涌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璃心……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

猴王笑声沙哑，带着几分癫狂：“她在你血里刻了‘阴神契’！只要她愿意，一个念头，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而我——能帮你抹掉它。”

林凡心中一紧，神情阴沉：“代价呢？”

孙悟空一声低吼，锁链上的符文炸裂，漫天火星飞溅：“代价？就是帮我——砸碎这该死的禁塔！”

下一刻，数百道锁链齐声断裂，虚空像被撕裂的画卷，猩红的光芒从裂口狂涌而出。

猴王一步踏出，带起滔天的杀意：“她在你身上留下的‘印’，只有我能吞！”

他的猩红猴瞳紧紧盯住林凡，声音低沉而带着疯狂的兴奋：“来，把血给我……否则，等她收回，你就真成了她的奴隶。”

林凡呼吸一滞，后背冷汗直流。

孙悟空那一眼，让他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林凡浑身剧震，胸口的灼热和孙悟空那股撕天裂地的吞噬力混在一起，痛得他五脏六腑像要被生生绞碎。

他死死咬住牙关，冷汗一滴滴从下颚砸在地上。

这个世界疯了。

从见到那具残破的女娲身，告诫他是虚空世界的道胎；

到女儿国女王璃心，在他血里刻下阴神契；

如今的孙悟空，红瞳血焰中全是癫狂——

每一个人，都在告诉他什么才是“对的”。

“乱……太乱了！”林凡闷吼出声，体内太初神纹轰然爆发，和孙悟空的吞噬之力硬碰硬，整个禁塔瞬间狂震。

塔壁符文一寸寸崩裂，猩红和金芒在虚空里交错撕扯，像要把这方空间整个掀翻。

孙悟空咧嘴大笑，獠牙森白：“好！这股力量……就是我记忆里的‘自由’！”

林凡脑海中轰然一震，眼前猛地闪过无数画面——女娲残身的低语，璃心幽艳的微笑，和孙悟空那无拘无束的嚎笑交织成一片，仿佛无数声音在撕扯着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