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妻儿,爹娘!杀光大乾边军,我等便可解甲归田!”
那些仆从军听的双眼通红,咬着牙,握紧兵器,转头回去。
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了眼前的敌人身上。
一场大战,持续十数日之久,都未能分出胜负。
仆从军虽弱,但他们为了妻儿,不能后退。
否则,西夷便要杀光他们一家老小。
大乾虽强,却被仆从军纠缠,又有西夷百万箭手不断射箭,步步艰辛。
每前进一步,都有许多边军倒下。
十几日的交战,他们也不过前进了数十里,距离西夷氏族仍极其遥远。
而这段时间里,西夷氏族射了不知道多少万支箭。
因此死去的边军,数量早已超过百万。
就连大帅,总兵,都有损失。
随军而来的文官,谋士,哭天喊地,非要劝说马凝烟暂且退兵。
找个更好的地势,避开西夷氏族的优势再做打算。
所有武官都上了前线,后方仅剩这些文官,谋士,他们的思想近乎统一。
有那极端的人,更是打算强行让人把后勤粮草补给拉走,逼马凝烟退兵。
听到这话,江林过来,一刀砍了数人脑袋。
那些文官指着他,惊怒交加:“你,你怎敢杀人!”
江林冷眼看着他们:“治国,你们或许有道。但战争,你们一无是处。”
“两军近千万人纠缠在一起,又有西夷氏族冷箭,莫说想退也退不出来。就算退了,也等于是西夷氏族的活靶子。”
“到时候死伤者,不计其数。”
“而后方千里平原,无险可阻。一退千里,还打什么?”
有文官怒声道:“你只是个铁匠,哪里懂征战!用千里之土,换来休养生息,再以天险拦阻西夷氏族,方为正道!”
江林挥手就是一刀,把这名文官当场砍死。
“我的确不是很懂征战,但我知道,大乾必胜。你们再妖言惑众,动摇军心,我就把你们全都砍了!”
“天底下读书人多的是,把你们砍光了,也有的是人顶替。不信的,可以试试!”
众多文官看着满脸杀气的江林,再看着他手中锋利无比的长刀,就算心中不信江林真敢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
可是,谁敢去试呢?
万一死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岂不是亏了。
还有自认理智的文官,沉声道:“洪祖师为何不看看局势,我大乾边军冲不过仆从军的阻击,西夷氏族无所顾忌的放箭。等我们冲过去,最少死伤过半。”
“姑且不说能不能活着冲到西夷氏族跟前,且他们丝毫不退与我们正面对抗。就算西夷真如此愚蠢,我们又真能胜吗?”
江林看着他,眼神冰冷,让这名文官有些发抖。
但他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也没有嚷嚷着非要退兵,只是据理力争罢了。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时不时瞥着江林手里的长刀。
江林盯着他看了片刻,而后道:“西夷蠢不蠢不知道,边军怎么赢我也不知道,但我说了,此战必胜。”
“可是……”
下一秒,这名文官便被江林一脚踹飞出去,砸翻了不知多少东西,当场吐血昏迷。
江林阴着脸,道:“哪这么多废话!”
他才不管这些文官怎么想,反正自己不是皇帝,也不是什么大官,只是个打铁的铁匠。
明知大乾会赢,那就不能任由这些文官乱来。
不说现在局势很差,就算很好,真让他们把后勤补给都给弄走了,能赢的仗也赢不了。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便是这个道理。
所以江林很坚定,也很强势。
文官们看出了他的打算,知晓这个铁匠祖师爷,真不是随便说说。
谁敢再开口,真要死!
他们只能沉着脸,憋着一肚子火,看向前方的战场。
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看不甚清最前方是什么样。
但从整体距离的变化,大致能猜出想赢,几乎没有可能。
其实不说他们,就连江林自己,看到如此形势,都不能理解,这一战如何能胜。
江林忍不住抬头看向高空,心想着,除非再有当年那么一具巨人躯体从天而降,把西夷氏族全砸死,才有可能赢吧?
但那样的几率,实在太小了,小到江林也只是这么一想,并不觉得可行。
“或许……是大乾边军交战时整体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犹如战神附体?”
江林如此想着,又低头看向手中的逐日弓。
等了那么多天,也没等到最好的契机。
因为他可能就一次出手的机会,如果不能一下破了十几把神弓,便会被西夷老祖们注意到。
监兵圣兵箭虽强,然而面对十二位西夷老祖,也未必能起多大效果。
所以,这一箭江林会非常的谨慎,没有最好的机会,宁愿不出手。
如此,大战又进行了十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