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垌主大声呵斥道。
虽然韦阿清、韦阿洪不是亲生,但是,所有孩子的管教,都应该原配的责任。平日里,原配处处偏袒韦阿良,打压韦阿清、韦阿洪,垌主早已有所耳闻,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样的场合居然分不清轻重,还要倒打一耙。
韦阿良的三个舅舅原本想附和着姐姐,趁机数落韦阿清、韦阿洪一番,听到垌主及时的呵斥,立马把到嘴边的话偷偷的咽了回去。
眼见自己的娘亲吃了瘪,几个舅舅也缩了回去,不敢开口,韦阿良急忙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个长老使眼色。
“垌主,阿洪惹出这等大事,对方肯定要找上门来,你可要早作打算呐!”满脸褶皱的长老,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坐在上首的垌主,看上去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可是,韦阿良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的厌恶之情越发浓重。
虽说韦阿良将继承垌主之位,在整个峒中早就人尽皆知,这些年,垌主也有意栽培。
但是,最近这一年以来,随着韦阿良的娘亲越来越多的插手到峒中的事务中,加上她娘家的几个弟弟,以及被拉拢过去的长老,隐然已有把垌主架空的势头。
这一切,垌主都看在眼里,但是,考虑到自己年岁渐长,精力大不如前,垌主之位,如果以这种方式,慢慢过渡到韦阿良手中,也不是坏事。所以,许多时候,垌主选择了忍让和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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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继位之心太切,还是他们把垌主的大度视为默认,总之,堂屋中的这些人,行事越发肆无忌惮。
“什么叫阿洪惹的事?明明是对方挑事在先!一个小小的寨主都敢找上门来跟我叫板。”垌主怎会听不出长老话中暗藏的祸心?
“阿爹,我与百溪垌垌主那几个儿子有些交情,要不我带人挑一点东西去,与他们垌主好好说说?”眼见堂屋中所有人都碰了一鼻子的灰,韦阿良终于按耐不住。
“混账东西!他们挑事在先,现在打不过阿洪,你反倒要挑东西去给人低头示好?”韦阿良按耐不住,垌主更压不住心头火,大声呵斥道。
“之前对方那小子找上门来,我让你去应付,结果你把阿洪推出去。眼下,别人还没说什么,你又要挑东西去服软。改天别人要你的脑袋,你也乖乖的自己割了送过去?”越说火气越大,垌主干脆起身,居高临下,指着韦阿良大骂一通。
一个为了解救妇孺,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一个为了继承垌主之位,甘愿把脸伸给别人扇。
此时的垌主,对韦阿良失望至极。
堂屋中,垌主的咆哮远远的传了出去,内心的敬畏使得寨子里的人,纷纷远离那栋吊脚楼。
而引发这一切的韦阿洪,对堂屋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因为,此时,他与他那百十个弟兄,正在山中某个山洞里呼呼大睡。
一夜的奔波,一夜的杀伐,他们太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以放松紧绷的神经和缓解疲惫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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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王恩祖把手中的陶碗狠狠的摔在石板上。
“不行!我要去找三哥问个明白!”说罢,王恩祖转身要走。
相处多年,吴立峰对王恩祖的脾气早就了然于胸,所以,王恩祖手中的陶碗刚落在石板上,就见吴立峰起身,一个箭步窜到他的身边,一把搭上了王恩祖的肩头。
“小先生都没说什么,你发哪门子的酒疯?”吴立峰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