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长剑。
砍了闹事之人的手掌。
脸色冷沉,语气不驯:“裴度是本宫的人,本宫现在要带他走,再敢阻拦者,杀。”
对于旁人,她实在算不上有耐心。
在众人一片尖叫哀嚎唾骂声中,江烬霜搀扶着已经中了药效的裴度离席。
后来。
后来……
后来他将她压在床上,语气低哑迷乱:“公主殿下千方百计地谋求,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她想要什么呢?
她能要什么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时被裴度压在身下时,她心里想着,她离京之前,还是应当给裴度留下盘缠金银财宝之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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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还没养好,娇惯得很,药膳不能断。
哦,还要留下银钱给他买书籍笔墨,裴度写得一手好字,劣质些的墨条,他用得不顺手。
除此之外,她似乎便没想其他事了。
他抵着她,咬着她的肩头,像是要将她所有的声音撞碎。
一点都不温柔。
无数的回忆在江烬霜的脑海中闪过。
半杯酒入喉,江烬霜放下酒盏,大概是被酒气辣到了喉头,眼眶中积了些水雾。
“哦?朕险些忘了,昭明你年岁也不小了,最近可有物色到心仪的男子?”
顿了顿,江华琰的脸上重新挂上慈爱的笑容,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隐隐的警告:“今日七夕夜,霜儿不妨说出来让父皇听听,若是门当户对,朕便允了你们的婚事,也算是喜事一桩!”
江华琰将“门当户对”四个字咬得很重。
是对她的警告。
江烬霜清楚。
莫名的,江烬霜稍稍侧目,视线投在了那尊位上,裴度的身上。
隔着无数宾客朝臣。
男人的视线似乎一错不错地朝她看来。
漂亮的薄唇抿成一条线,袖间的指骨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那是他不安时,常有的小动作。
——似乎所有人都清楚她要说出口的答案。
似乎所有人都认定,她会说出他的名字。
毫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