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过了江烬霜的两只脚。
身上因为沁出了汗珠,显得格外湿润光泽。
他跪在她的脚下,任她赐予他痛苦或是欢愉。
他的呼吸声很重。
嘴唇翕张着,却也并不会吐出什么字句。
只能听到他压抑又愉悦的闷哼。
门外的那些高谈阔论,亦或是前景仕途。
与他无关。
终于。
那还差半分的欢愉终于被她给予,裴度抓着她的脚腕,低头闷哼。
江烬霜的脚腕很细,男人一只手便能握过来。
血色充盈在她脚腕一圈,最后一瞬,他的力道收不住,甚至不用江烬霜动作,他牵着她的脚腕,踩了上去。
“嗤——”
江烬霜微扬眉骨,居高临下地看着脚掌上的痕迹。
她两只手向后撑着,漫不经心。
用脚挑起地上乱作一团的婚服,江烬霜随便挑了一件,扔在裴度的手上。
随即伸出自己脏了的脚,搭在男人的膝上。
男人缓和近半刻钟。
指骨才无意识地动了动,拿起江烬霜挑过来的婚服,细致地帮她清理。
平静到近乎寂静。
“我是疯了,江烬霜。”
男人将她两只脚清理干净。
终于起身,俯身看她。
眼中近乎疯狂的偏执与清寂。
“说过嫁我的,江烬霜,你说过的。”
江烬霜直视裴度投过来的视线。
——她将裴度今日的行为,归结为“报复”。
江烬霜这个人对于感情的认知,其实过于简单了。
她问过他几次“是不是喜欢我”,他都没有回答过。
这对于江烬霜而言,便是不喜欢,或是拒绝的意思。
她如今又不喜欢裴度了,自然不可能在他身上费多少心思,去思考去分析他每句话代表的意思。
她只觉得,今日的婚事,算是他的一场“报复”。
报复她多年前将他困在公主府,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江烬霜歪歪头,笑意漫不经心:“裴大人可有想过,明日如何跟圣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