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公事已经谈完,接下来想跟李贤弟聊点私事,您看要不要回避一下?”
听到捕神下逐客令,“律虎”严从训一时没把握住,蹭地一下站起身,才想起不该失态。
“下官告退。”严从训作揖施礼,便离开了鸿运客栈。
捕神又一抬手,驻防在客栈内的众捕手也旋即撤走,只留下几个贴身侍者,还有亲传弟子司空禅。
李疏狂见状,指了指身后众弟子:“我这几个徒儿,要不要也先退下?”
“不必。”捕神说道,“正好,让他们也帮忙参详一番。”
李疏狂顿时生出好奇心,想知道捕神的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捕神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这一刻,他似乎不再是叱咤江湖的捕神,而是滚滚红尘中一个寻常的中年人。
“贤弟应该听说过,你嫂子为愚兄受过伤,已无法再生育。故此膝下仅有一女,是我的掌上明珠,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从小到大,极尽宠爱之能事,结果宠成了连我这个当爹的,都管不了的地步。”
李疏狂闻言战术后仰,白连翘等人已经拿奇怪的眼神看向萧麦。
方才议论公事时,捕神、剑仙互相说笑,众人都能憋住不吭一声,这会儿却纷纷笑将起来。
“捕神大哥,您的掌上明珠,该不会是捧不动了,想交给年轻人来捧吧?”
捕神一拍大腿:“愚兄正有此意,之前在朝廷里找了一圈都没合适人选,贤弟这里可有什么青年才俊推荐?”
李疏狂想了想,说道:“我师弟邵饮康座下,有一亲传弟子,名唤‘把酒’,不但武艺超群,更兼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堪为良配。”
捕神立即摆手:“那孩子终日沉湎杯中之物,哪有工夫照顾小女?不可不可。”
李疏狂又道:“飞雪钱帮少东家钱如海,十三岁执掌钱帮三十六堂口,算盘珠子一拨,全天下人的钱袋都要响三响。令爱若能与之结亲,往后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捕神面露鄙夷:“正室未定,就娶了十八房小妾。小女在家独宠父母之爱,出嫁自然要独宠夫君之爱,怎能与别的莺莺燕燕争风吃醋?”
李疏狂料想捕神为人专情,自然也想要个同样专一的女婿,于是又提出一个人选:“北地拓跋氏少主拓跋烈,十七岁率八百铁骑踏平鬼方十三部,门下坐拥十万狼兵,权势煊赫,正与令爱相配。拓跋家族的男子,更是出了名的世代专情,一生只爱一人,应该符合大哥的口味。”
捕神嘴角一挑,眉头一皱:“拓跋家世世代代斗不过裴家,就是因为那帮人没脑子。拓跋烈更是出了名的又蠢又暴,做‘手撕鸡’倒是把好人,配不上我的女儿。”
他口中的“手撕鸡”自然不是真的鸡,而是指拓跋烈崇尚暴力,
“严大人,公事已经谈完,接下来想跟李贤弟聊点私事,您看要不要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