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邵亦要请辞,却被夏凡拦下:“长绪,沓氏新得,暗流涌动,汝一人在城内周旋,我心不安。便将典韦临时拨给你,护持左右,如此你行事也不惧意外。”
孙邵大惊,谁不知道典韦是主公贴身保镖?这般礼遇是何等殊荣。于是当即推辞道:“主公不可!主公安危何等重要,怎可令典护卫离开?邵虽孤身,有太史子义协助,必无危险。”
夏凡摇头道:“太史慈统兵,自然不会时时在你身侧,若有歹人突袭,伤及于你,乃我莫大损失也!此事无需再议,典韦何在?”
典韦虽不情愿,亦知夏凡主意已定,不可违逆,当即闻声上前拱手道:“在!”
夏凡见典韦有情绪,耐心解释道:“孙邵有事,则沓氏陷落;沓氏已失,我军再攻辽东,便耗费多多。此乃举足轻重之事,唯有典哥可胜任!”
典韦顿时心中一软,虽然此前有约定“工作时候称典韦”,可夏凡此时称“典哥”,便有几分恳求意味。
当即一拍胸脯道:“主公且放一百个心,孙邵若损了一根毫毛,俺赔他一头!”
孙邵哑然失笑。
诸番筹谋大计,便于此时定下。
……
不久之后,周泰一行人入得城内,见到了一番文弱,啊呸,肌肉发达的程昱。
“可是程军师当面?”周泰有些不敢相信。
眼前的中年人虽着文士衫,可乃身高、那肩宽、那高耸的胸肌、那伸出的大手……无一不颠覆着他对“军师”二字的固有印象。
程昱颔首微笑道:“正是在下!来人可是身创十箭、威风不减的周幼平乎?”
周泰顿时放下心来:这军师毫无文人架子,能处!
当即哈哈大笑道:“正是鄙人!我等军中之人,苦候军师久矣!今日一见,果真道貌岸然也!”
程昱拈须的手顿时一滞:好嘛,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由此可知,主公麾下将领,勇则勇矣,这文化提升之路,倒是前景广阔!
既如此,合该我程昱大显身手哇!
二人相见,各自开怀大笑。
与此同时,洛水之上。
甘宁望着岸边黑压压的,哦不,黄灿灿的人头,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