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族族长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听见了后面的宾客骂自己蠢货，也听见了他们言称虞族将要灭族的言论。

的确！

仅凭虞族的底蕴，哪怕倾尽全族之力，也不是顾凡的对手！！

似乎，在他的带领下，虞族当真是要走向末路了。

但虞族族长不甘。

他为了让虞族迈向新的天地，可以说是禅精竭虑，费尽心机。

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但他连自己的女儿都甘愿推去狼窝，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半晌。

虞族族长脸上忽然浮现一抹笑容。

这抹笑容十分自然，和蔼中带着亲切，就好像他作为族中长辈，正在对着小辈微笑。

“外孙，外公已经知晓了错误，你能否...给外公一个补过的机会？”

他适时露出后悔的神色，叹息道，“也怪我，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最终酿成大错，大错特错啊！”

顾凡手执大枪，面色仍是冷漠，就这么盯着虞族族长。

后者满脸歉意，“我知晓你不会原谅我，没关系，我愿意为我一人的过错负责，但...虞族没错，他们终究是奉我的命令行事，对你并无恶意。”

虞族族长恳求道，“你能否看在幼嫣也是姓虞的份上...绕过虞族？就算是我这个做外公的唯一一次求你...”

顾凡终于出声，“你说这些话，难道就不害臊吗。”

他表明，“连我都觉得恶心。”

虞族族长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便听他低声道，“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虞族。”

顾凡不言，但却是默认了。

............

“虞族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诸位觉得是否？”

“可是玄天场主不是并无大碍吗？虞族长都如此放下脸面恳求于他，只诛首恶便可，为何还要屠灭一族呢？需知那也是他母亲的家族！”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道友连这番道理都不知道？换做我是玄天场主，何止虞族，就是这座城池的人在下都得全部杀了！”

“嘶！道友真是好大的杀心...”

“哼！反正无论如何，在下都支持玄天场主的决定...”

“......”

外面宾客的谈论声越加密集。

无论是顾凡也好，虞族族长也罢，俱是将之听进耳中。

“也罢，也罢...”

虞族族长摇着头道出一句话，竟还透着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