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张大宝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宝,逝者已逝,人死不能复生,莫要再哭了。你得振作起来,把这悲痛化作无尽的力量。你瞧你刚才斩杀娃娃鱼时那干净利落的劲儿,要是用在杀马削皮上,那该多好!”
“什么?杀马?”张大宝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
江浩然目光坚定,沉声道:“没错,杀马,但杀的是蕃军的马!我军很快就要与吐蕃军展开决战,我们的双刃玄钢大刀队专门砍削马蹄,长槊大队直刺蕃军心窝。到时候,必然会斩杀上万匹马的蹄子,那些马瘫倒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与其让它们痛苦挣扎,不如给它们痛快一刀,杀了充当军粮,如何?之后把马皮、马肉晒干处理,储存起来,往后若是缺粮,拿出来当干粮、煮汤喝,也能解燃眉之急。”
张大宝一听是杀蕃军战马,顿时来了兴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心想:杀马如杀人,既能锻炼胆量,又刺激。他端起酒杯,恭敬地向江浩然敬酒,说道:“大将军,我干了!不过,要杀一万多匹战马,我们伙头军一天杀五头都算很厉害了,您可得调一千兵给我指挥,不然根本完不成任务!”
“给你一千个兵,这都不是事儿!”江浩然爽快地应下。
随后,大将军又补充道:“大宝,等我军一举歼灭三十万蕃军,你和你的兵圆满完成斩杀一万多匹战马的任务,我记你头功,你的团队记集体功!我还要升你为郎将,让你带领一个团,足足一千二百人的兵力!咱们杀回去,平定安史叛军,找尹子奇等人算账,为你的阿耶、阿娘,还有睢阳城战死的英勇卫士报仇雪恨!”
张大宝听闻此言,心中既感激又振奋,满心期盼着这一天早日到来,为家人和牺牲的英烈们讨回公道。
睢阳悲歌:张巡的荣耀与争议
至德二载(公元757年)年末,曾经将大半个唐帝国搅得天翻地覆、仿佛世界末日降临般的安史之乱,随着两京的光复,加之史思明那看似温顺实则暗藏玄机的归降,竟如同一场荒诞至极、令人胆寒的噩梦,似乎即将缓缓落下帷幕。
唐肃宗李亨在这岁末的关键时刻,果断干了两件举足轻重、影响深远的大事。其一,论功行赏,他宛如一位慷慨豪迈的赏赐官,将平叛期间立下赫赫战功、宛如战神下凡的臣子们,毫不吝啬地大肆册封、破格擢升,让他们尽享无上荣耀,成为众人敬仰的英雄;其二,秋后算账,对那些在两京失陷时,如同软脚虾般贪生怕死、跪地投降的朝臣,毫不留情地予以严厉处罚,以正国法、振朝纲。
而在平叛的残酷战场上,那些英勇捐躯、壮烈殉国,用热血和生命扞卫大唐尊严的烈士们,毫无悬念地都被追认为大功臣。他们本人被追赠高官厚爵,子孙也能因恩荫获得官职。他们的荣誉,那可是用滚烫似火的热血、无比宝贵的生命,在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浴血奋战换来的,受赏那是当之无愧、实至名归,他们的功绩将永载史册,被后人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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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论功行赏与惩处降臣的一片喧嚣之中,有一个人的奖惩,却恰似一颗威力无穷的核弹,于满朝文武之间轰然引爆,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巨大争议。力挺他的人,简直把他捧到了九霄云外,在他们眼中,他的功勋犹如那高悬天际的日月,光芒万丈,足以穿透历史的重重迷雾,在岁月长河中熠熠生辉,名垂青史,成为千古传颂的英雄典范。
可贬斥他的人,对他的恨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简直咬牙切齿,将他骂得狗血淋头,斥责他毫无人性,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而这所有争议的源头,竟都聚焦于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吃人!这一行为,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道德鸿沟,将众人的观点割裂得泾渭分明 。
直至今日,这个人依然是无数历史爱好者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大家反复咀嚼、剖析他的事迹,争论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关于他的功过是非,各方观点犹如一团乱麻,又像是一锅毫无头绪的大杂烩,众说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无法给出一个板上钉钉、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定论。
这个引发千古争议、搅得历史学界和民间议论纷纷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在睢阳之战中一战成名、威震四方的张巡。
至德二年正月,刚登上皇位不久的安庆绪,犹如一只饿红了眼、饥肠辘辘的恶狼,贪婪的目光紧紧盯上了唐朝的赋税重地,那垂涎欲滴的模样,仿佛要将这片富庶之地生吞活剥。他迫不及待地谋划着进军两淮,妄图在大唐的版图上撕开一道大口子。
为此,他嚣张地大手一挥,如同恶魔下达黑暗指令,任命尹子奇为河南节度使,还恶狠狠地咆哮着,命令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攻下睢阳,那语气,仿佛稍有迟缓,就要将尹子奇生吞活剥。
尹子奇一接到任命,就像一阵裹挟着腥风血雨的黑色旋风,以令人咋舌的速度集结了十三万大军。那密密麻麻的阵容,仿若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又似汹涌澎湃、能吞噬一切的黑色海啸,朝着江淮的门户睢阳,气势汹汹地碾压过来,所到之处,仿佛空气都被恐惧填满 。
睢阳太守许远得到叛军大军压境的消息,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赶紧向张巡告急,那求救的信就像一道催命符。
正月末,张巡咬咬牙,放弃了守了将近一年的雍丘,带着仅有的三千人,像一支利箭,进驻睢阳。他的人马,再加上许远的三千八百人,拢共不过区区六千八百人。可他们即将要面对的,却是尹子奇那铺天盖地的十三万大军,这兵力差距,简直就像蚂蚁挑战大象!
在如此悬殊的兵力对比下,张巡等人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一个个眼神坚定,仿佛浑身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做好了与敌人殊死一战的准备,那气势,仿佛在向天地宣告:“我们绝不屈服!”
历史上那场着名的睢阳之战,就这样,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拉开了血腥的序幕。
对于张巡来说,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残酷恶战,每一场战斗都像是在地狱边缘徘徊;对于手握十三万大军的尹子奇来说,此战也将成为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可怕噩梦,让他在日后的岁月里,每每想起都胆战心惊。
战斗刚一开始,随着尹子奇那一声震耳欲聋的令下,十三万燕军就像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上了睢阳城头,那场面,仿佛要把整个睢阳城瞬间吞没。
燕军一个个气势汹汹,人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争先恐后地进攻,在他们眼里,拿下小小的睢阳城,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的事情。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今天睢阳城头上站着的,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而是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张巡!
只要有张巡在,由这六千八百名士兵组成的人墙,就坚如磐石,固若金汤,燕军想要靠近一步,都得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每前进一步,都要留下无数具尸体。
在张巡的亲自指挥下,唐军就像一群无畏的战神,昼夜苦战,一次又一次像拍苍蝇一样击退了燕军那猛烈的进攻。最多的时候,一天之内竟击退了敌人二十次进攻,那顽强的抵抗,让燕军一次次铩羽而归。
连续十六天下来,燕军不但啥便宜也没占到,反而像割麦子一样,留下了两万多具尸体,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可睢阳城却依旧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在尹子奇的面前,纹丝不动。
在唐军的顽强防守下,燕军的士气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严重受挫。最后,尹子奇没办法,只能像个丧家之犬,悄悄退走,进行短暂的休整,他心里肯定在想:“等我缓过劲儿来,再好好收拾你们!”
挫败燕军的攻势后,许远对张巡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差没把张巡当神仙供起来了。他对张巡说道:“我性情懦弱,又不懂带兵打仗,将军您却是智勇双全,我愿把指挥权完完全全地交予将军,您就带着我们打吧!”
随后,他便一头扎进了粮草、军械等后勤事宜中,而守城御敌的重任,则全权交给了张巡,仿佛张巡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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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尹子奇带着大军,又像一阵狂风,卷土重来。这一次,他发了疯似的,誓要拿下睢阳城,那眼神里的凶狠,仿佛要把睢阳城生吞活剥。
再次与十几万燕军硬碰硬,张巡心里清楚,前路肯定是荆棘密布,坎坷无比,但那又怎样呢!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成功,便成仁!他对将士们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们承蒙国家的深厚恩情,如今自当以死报国,绝不退缩!”
在张巡的动员下,将士们群情激奋,一个个热血沸腾,皆愿为了国家,为了荣誉,死战到底,那士气,简直能冲破云霄。随后,张巡下令杀牛宰羊,慰劳三军,和将士们吃饱喝足后,带着满腔的热血,率军出城,主动向燕军发起了进攻,那气势,仿佛要把燕军一举踏平。
看着出城的几千唐军,燕军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把大牙笑掉,他们实在想不通,张巡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以区区几千人迎战十几万大军,这不是纯纯地找死吗!
不过,他们此时笑的有多猖狂,后来就有多凄惨!
面对前方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几十万大军,张巡毫无畏惧之色,他一马当先,像一把利刃,率众直冲燕军军阵。唐军人虽少,但一个个都像被战神附体,战意无边,无不都是以一当十之辈。在唐军那猛烈的冲击下,燕军阵脚大乱,人虽多,却像一群乌合之众,毫无斗志,被唐军打得节节败退,像砍瓜切菜般被击毙三千余人,唐军还乘胜追击了数十里,那追击的场面,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
唐军的顽强,让尹子奇屡屡受挫,但他就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并不死心。因为他手里还有十来万的大军,所以,他觉得自己耗得起,大不了跟唐军打持久战。
之后的日子,尹子奇继续像个疯子一样,围着睢阳日夜猛攻。而张巡也不是吃素的,他可不会坐以待毙,决定给尹子奇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这天晚上,张巡命将士在城中擂鼓呐喊,那鼓声和喊杀声,震得地动山摇,仿佛千军万马即将出征。同时,集合队伍,做出一副马上要袭击敌营的样子,那架势,就像真的要把燕军营地踏平。
城外的燕军听闻后,吓得惊慌失措,立即加强了警戒,从黄昏到次日凌晨,一个个像惊弓之鸟,枕戈待旦,丝毫不敢松懈,生怕唐军突然杀出来。可他们左等右等,脖子都等长了,根本就没见到唐军的影子。
尹子奇不放心,天亮后亲自登上城楼,像个贼一样,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发现唐军根本没什么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遂下令官兵各自回营休息,他心里肯定在想:“哼,被我识破了吧,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张巡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见燕军放松警惕,便率领麾下将领南霁云、雷万春等十余人,各率五十名骑兵,像一群猎豹,从城门冲出,直扑尹子奇的中军大帐而去,那速度,仿佛要把空气都撕裂。
熬了一个通宵的燕军,此刻已经疲惫不堪,像一群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唐军会在这个时候来袭,一个个睡眼惺忪地跑出营帐时,等待他们的是唐军那寒光闪闪、能夺人性命的刀锋。
一时之间,张巡等人如入无人之境,像砍瓜切菜一样,一口气斩杀了五十多个敌将和五千多名士卒。燕军阵营一片大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根本挡不住有备而来的唐军。张巡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杀到了尹子奇的大帐跟前,那气势,仿佛要把尹子奇生吞活剥。
尹子奇慌乱之中,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就在他准备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离的时候,被南霁云不偏不倚地一箭射中左眼,只听他惨嚎一声,像个断线的风筝,跌下马来。南霁云拍马冲了上去,就在他准备结束尹子奇的性命之时,尹子奇的亲兵像一群护主的恶犬,挡在了他身前,南霁云没有得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尹子奇逃走。
七月初,为了补充受损的兵力,尹子奇又从后方调来了数万生力军,兵员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十几万人,那补充兵力的速度,仿佛在告诉张巡:“我有的是人,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经过半年多的苦战,睢阳守军虽然像割麦子一样,歼灭了燕军的数万精锐,但自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五千多的伤亡,从最初的六千多人,如今只剩下了一千六百多人,那伤亡的数字,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张巡的心。
而此时的睢阳,已经像一座孤岛,逐步陷入了粮尽援绝的绝境,这一千多人连肚子都填不饱,一个个饿得眼冒金星,走路都打晃。面对数千倍于己且装备精良的燕军,他们不得不更改策略,由以前那勇猛的主动出击,变为现在被动的防守,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这种情况,城外的尹子奇早已经料到,因为他们从始至终攻打的都是一座毫无援军的孤城,就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鸟,插翅难逃。所以,他命令燕军加大攻城的力度,甚至出动了云梯,那云梯就像一个个庞然大物,一旦靠近城墙,城下的燕军便会轻而易举地攻上来,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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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对付这种可怕的攻城器械,张巡就像个智慧的军师,命人在城墙上凿了许多隐蔽的洞口,每三个洞口对付一座云梯。他的这个办法很管用,每当云梯一接近城墙,很快就会被唐军从中间烧断,像一根燃烧的火柴棍,藏在上面的燕军士兵则尽数着火,像下饺子一样,纷纷坠亡,那惨烈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张巡用他的智慧让燕军吃尽了苦头,令尹子奇气急败坏,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直打转。眼看自己的士兵伤亡每天都在增加,他却对唐军毫无办法。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等城中的唐军粮草耗尽,到时候睢阳必定到手,他心里肯定在想:“看你们还能撑多久,等你们没吃的了,就是你们的死期!”
七月中旬,睢阳城中的粮食彻底被吃光了,此刻的守军只剩下六百人,由张巡和许远各领三百人驻守。而他们最后的食物,只有树皮、茶叶和纸张,那难以下咽的食物,让将士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惨的是,这三样东西很快也被吃光了,仿佛命运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此时此刻,如果援军和补给再不到来,他们还能吃什么?
先说援军,当时,有三支唐军距离睢阳不远,分别是驻扎在谯郡的许叔冀、驻扎在彭城的尚衡以及驻扎在临淮的贺兰进明。其中贺兰进明的实力最强,可他们一个个像缩头乌龟,为了保存个人实力,无视睢阳危急,全部袖手旁观,那冷漠的态度,仿佛睢阳的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