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反省,之前对她的偏见。
景唯纱不知道阿勒嘉心里的想法,意思她都明白,但并不认同。
“可是他们都有表达过心意,不算是你说的那样,除了意外情况。再说,如果不是沈确和洛昂,还有希尔瑟,我应该已经死了,我想报答他们,可是我能帮到他们的很少。”
听她的这番说辞,阿勒嘉心里跟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秤砣一样,无力又憋屈。
“好,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无话可说,那就一码归一码吧。”
“你就没有发现,你在他们面前,是处于下位吗?他们高高在上,你在用你仅有的东西,去讨好,迎合他们。我说句不中听的,这叫以色侍人。”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景唯纱呼吸一滞,整个大脑都在麻木的发涨,耳边不断徘徊的是那一句,以色事人......
她和他们四个的相处模式,被直白的戳穿,不留一丝余地。
就有种被脱光了衣服,推到太光底下炙烤的无措。
可她并不是货真价实的雌性,不像那些真正的雌性一样,有高贵的出身,强大的家族后台......
阿勒嘉背对着她,她看不见阿勒嘉脸上苦涩怜惜的表情。
“我不否认你拥有能让雄性看了走不动道的绝对美貌,你的美丽足够让所有雄性为你折腰,但是你自身没有驾驭美貌的能力,等待你的只能是雄性的强取豪夺,你也只能作为一朵依附雄性生存的菟丝花。”
“可是二殿下,好像所有雌性,都是依附雄性生存的菟丝花吗?雌雄比例失调得那么严重,那么多雄性没有雌妻,就连有雌性特征的生物都逃不过被雄性强取豪夺的命运吧?”景唯纱反问。
“我觉得这个世界留给雌性的生存空间太小了,特别是我这样的,都是要以色事人,至少他们对我来说很好,也是我最好的选择。”
她遇到他们那样的雄性,其实已经是她运气好了。
“我知道,我没有说你不对,也没有说任何雌性不对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被那群伪君子祸害诱骗。”
“如果非要选择,我希望你选择好的雄性,不求什么正人君子,至少要守雄德吧?”
关于雌性的问题,雄性是既得利益者,雌性们受雄性供养也乐在其中,他如果说些什么让雌性自强自立不依附雄性的言论,那就是全民公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