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想种树,你带我去找树。”

弗清念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直到酒劲发作她都未曾想起。

她晃了下身子,按着额角坐回了位置上。

郁闷上涌,弗清念又开始独自喝酒。

一杯接一杯,一坛接一坛。

她不再维持着冷静,任由自己失去理智。

一场彻底的放纵。

弗清念喝了很多,等北灼言清醒过来时,她已经把余下的酒全部灌进了自己胃里。

一贯冷淡疏离的人连喝醉都很安静。

北灼言蹲在弗清念面前时,她正懒散地斜靠在凳子上,眉眼依旧清冷,半垂下的眼睫打下一小片阴影。

清贵而疏离,难以接近。

如果忽视她有些空茫的眼睛,她看起来与平常一般无二,一点都不像是醉酒的模样。

北灼言是怎么发现弗清念喝醉了的呢?

其实很简单。

因为醉酒的弗清念实在是太乖了。

几乎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北灼言对弗清念伸出手,“念,把酒杯给我。”

弗清念闻言,眨了下眼,努力反应这句话的意思。

片刻后她慢慢抬手将手里杯子递到了北灼言手中。

“给。”

她慢吞吞说着。

北灼言看着手心中那只紧紧攥着酒杯的手,有点无奈:

“念,你要把手松开。”

他点了点她的手指,“松开手,我才可以拿到杯子。”

弗清念懒懒地眨眼,顺从的松开了手,酒杯终于掉落到北灼言的手中。

他连忙将杯子丢到一边,温柔地揉着弗清念因攥酒杯太紧而泛红的手心。

直到那些红痕消失北灼言才停下来。

他想人带进房间休息,但一直听话点弗清念却不愿意了。

北灼言轻声诱哄:

“念,你醉了,该回去休息了。”

他说完就伸出手想去将人抱起,但弗清念避开了他的手。

北灼言:“怎么了?”

弗清念盯着他,长睫轻眨,整个人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

北灼言又伸手要抱,她再次避开。

北灼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