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同样响亮且坚定，丝毫不逊色于司慕辰方才那一吼。

待到两人之间的情绪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司慕辰原本激动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只见他正襟危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季澜之，用一种略带慵懒的语气说道：“说说吧！重阳宫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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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司慕辰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玄机的话语，季澜之沉默了一瞬。

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缓缓张开嘴唇，轻声说道：“有我母亲。”

这短短的四个字就像四颗重磅炸弹一般在司慕辰耳边轰然炸开，他当场愣住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霍然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不是！兄弟！咱们不是被师尊随手捡回来的孤儿吗？！”

司慕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季澜之，似乎想要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季澜之并没有因为司慕辰过激的反应而有所动容，他只是眼神微黯，抬头与司慕辰对视着，缓缓开口问道：“阿辰，你可还记得季博卿这个人？”

司慕辰眉头紧皱，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着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

片刻之后，他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好像有点耳熟。”

季澜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重阳宫上一任宗主，也就是我的外祖……”

司慕辰：？！

“……所以……沈天益是？”

季澜之定定地开口道：“……是我血缘意义上的生父。”

司慕辰二次震惊。

“此事，沈天益知晓吗！？”

季澜之还未开口，司慕辰再次问道：

“……所以这事儿，你告诉了阿墨？！”

季澜之缓缓摇头，“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说过……”

司慕辰不解，只是一味地抓耳挠腮。

“……那他上次为什么说帮你灭了重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