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风雨飘摇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 ,何苦来哉 ? ”
袭人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宝玉那痴痴呆呆性子,更加的狂妄起来,埋怨道:
“我平时安安分分 ,知书达理,仅仅有的一点爱好, 也仅仅是尝一尝胭脂味道,不满意之时 ,自己亲手摘些花朵,来捣烂萃取精华,再加些辅料制成上好胭脂 ,要么就是和姐妹们玩玩闹闹 少读书 ,如此朴实无华爱好怎地就惹来如今这样的下场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
听宝玉这样的言语, 大抵也意识到他如今的处境十分不妙, 已然不是当年那个锦衣华食,奴婢奴仆从者如云,骑宝马游街得意少年郎。
作为宝玉的身边人,袭人面对如此抱怨,还能如何,自然是温声言语安慰起来:
“莫要如此颓废,怨天尤人,人家经历这样的劫难, 都是妻离子散,命运不知如何,戴枷锁拷铁链, 流放三千里 ,命运飘渺,你现在好歹还是在神经城外不远城郊处受累,有文哥儿在多多少少,还有那机会回去,就算不如以往风光,到底也不知比多少遭了劫的人好了多少 。 ”
“我现在浑身乏力 ,腰酸背痛 ,动一动都觉得难受 ,如何能够在接下来苦日子里煎熬,何时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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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宝玉在那里如何的矫揉造作 ,扭扭捏捏 ,怨天尤人 ,在那些 术业有专攻 监督之人,提着皮鞭上来 好言好语时 ,宝玉到底还是忍着身底的酸爽 ,规规矩矩 ,畏畏缩缩拿着铲子,扛着锄头汇入悔过自新队伍到指定荒地,不知所措, 忙活起活来。
可惜到底宝玉细皮嫩肉, 那锄头还没怎样挥舞几下,手臂就被震得发麻 ,手掌更是莫名其妙 长了几个水泡, 每每用力往那泥土发挥时,都是切肤之痛。
弄得宝玉那本来眼窝子就浅的眼眶,如何能够蓄得了里面委屈心酸眼泪, 一下子仿佛就找到了突破口, 一决千里 ,眼泪巴巴看向同样拿着锄头,身边热热闹闹围着无所事事莺莺燕燕,在几根杂草面前意思意思的贾母。
而那些莺莺燕燕,不外乎是元春, 迎春,探春,惜春,林黛玉, 史湘云等等。
至于为何这些莺莺燕燕,如此悠闲模样 ,而没有人赤眉白眼 ,无外乎是有陈子文这样的好靠山。
对于这样的悠闲模样, 那些监督之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甚至还非常有礼貌 ,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那等高等境界。
可谓是只要有本事, 不管你展不展示,帮不帮得到其忙,都会有人非常敬重,乃至于爱屋及乌 ,影响到别人言行举止。
宝玉这种行为在这些人群中,并不算特别突出,盖因为除了他, 其他贾家族人有哪一个不是如此 。
可行势比人强, 那些监督之人可以对陈子文青睐有加,千丝万缕关联之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做到礼礼貌貌 ,对于关系有些疏远的贾家族人, 可不会太过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