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这一世的大航海时代,就由自己开启吧。
成立市舶司,规范海上贸易,组建舰队,保护商船。
想到这里,朱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仿佛看到了大明的商船在海上乘风破浪,满载而归,士绅们不再为了土地争得头破血流,百姓们安居乐业,大明的国力蒸蒸日上。
士绅们并未在府衙待多久,不过是两天时间。
但就在这两天时间内,外界几乎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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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士绅到了府衙后,完全与外界断绝了联系。这让外面不少人感到害怕,万一皇帝对士绅不满,盛怒之下,将他们全部处死怎么办?
斩首行动?
这两天时间内,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那些勋贵和地主无时无刻不在打探着消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中度过。
当士绅被放出来后,府衙门口已经守着不少人了,他们急忙簇拥上去,询问起具体情况。
前往杭州的路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钱员外靠在锦垫上,闭目养神。
回想起这两天的苏州之行,心中可谓是感慨万千……他现在迫不及待的返回杭州,邀请所有士绅做客,商量开海的事宜。
这时,车夫忍不住小声嘟囔起来:“老爷,您说这朝廷啊,也太不像话了。推行这新政到底是什么意思?简直从心里就轻视你们啊。”
钱员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全当是狗吠。
车夫继续说道:“这皇帝才登基不过一年多,就如此肆意妄为,指不定哪天就把咱们都给害了,依我看呐,这大明怕是和秦朝一样……”
“二世而……”
钱员外猛地睁开眼睛,原本疲惫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怒火中烧。
他直接掀开车帘,一脚狠狠踹在车夫身上,那力道之大,直接将车夫踹出了车厢。车夫像个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老爷?!”
“住口!你这大胆狂徒,竟敢污蔑当今圣上!当今陛下乃是少有的圣君,岂容你这等小人随意诋毁!”
钱员外探出身子,一脸怒意。
车夫吓的全身发颤,捂着被踹疼的地方,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之前您不是也骂陛下吗?”
“胡说八道,我何曾骂过陛下?就算口头上埋怨过几句,可是心里一直装着陛下呢!我对陛下的敬仰之情天地可鉴,你个车夫懂什么?!”
车夫十分茫然,他怀疑眼前的老爷是不是被鬼附体了?
为什么态度转变如此巨大?
车夫不明所以,挠着头说道:“老爷,前几日您的连襟张家被抄,您不是特别生气吗?骂朝廷不分青红皂白?”
钱员外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那是张家活该!他们平日里为非作歹,巧取豪夺,仗着有点权势就欺压百姓,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
“我早就听闻他们私下里勾结贪官污吏,操纵市场,谋取暴利,还瞒报田产,逃避赋税,种种恶行,数不胜数。我与他要好,只不过是想搜集他犯罪的证据!”
“倘若不是皇帝圣明,依着他们的罪行,最起码得诛族!如今只是抄家,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车夫站起了身,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又无奈的坐回马车上面。
钱员外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忠诚,举起拳头大声道:“你要记住,我等能有今日的富贵,全仰仗着大明的庇佑,仰仗着皇帝的恩典。”
“皇帝推行新政,是为了让大明更加繁荣昌盛,让百姓安居乐业。我们作为大明的子民,理当拥护皇帝的决策。以后休要再胡言乱语,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马夫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在他看来,自家老爷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更何况张家与钱家如此要好,如今遭此大难,钱员外却如此无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