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间晨雾未散。
萧峰足尖轻点古松虬枝,惊起一片寒鸦。
他望着掌心流转的金银双色龙鳞纹路,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这是葵花降龙神功在经脉中奔涌的印记。
深吸一口气。
萧峰双掌如阴阳鱼般旋转推出。
降龙十八掌的刚猛化作开山裂石的龙吟,气浪所过之处,百年古木轰然折断;
葵花真气则凝成万千银针,顺着掌风缝隙疾射而出,所触草木瞬间化作齑粉。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半空中交织,形成一道螺旋状的金色龙卷,将方圆十丈内的碎石、断枝尽数绞碎。
漫天碎屑竟在半空凝成一条盘绕的银鳞巨龙虚影,昂首咆哮。
“好!”
萧峰长笑一声,身形如电,踏着移形换影的步伐在林间穿梭。
每一次落脚,地面都炸开一圈金银交织的气浪,九条金光灿灿的龙形残影紧随其后,同时挥出亢龙有悔。
远处山壁上,龙爪爪痕与细密针孔交错纵横,宛如一幅惊心动魄的战斗画卷。
想起昔日被慕容博与鸠摩智联手追杀的狼狈,萧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那时的他,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强自保。可如今——
萧峰猛地转身,双掌推出,一道裹挟着雷电轰鸣的掌影呼啸而出。
前方一座小山丘在掌力触及的瞬间,先是被刚猛之力轰出巨大的凹陷,紧接着无数细小的银色气劲迸发,将山丘彻底夷为平地。
烟尘散尽,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深达数丈的巨坑,边缘处凝结着冰晶与焦土,形成诡异的冰火交融之态。
萧峰仰天长啸,声震四野,惊起无数飞鸟。
啸声中,萧峰再次挥掌,这一次,十八道掌影与九道银芒同时落下,方圆十丈内的一切都在万龙朝宗与葵花千裂的双重绞杀下化为齑粉。
唯有那道顶天立地的金色龙影,在硝烟中昂首长鸣。
“慕容博?
鸠摩智?”
萧峰负手而立,望着满目疮痍的山林,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傲然,
“以我如今的葵花降龙,他们二人联手,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他想起慕容博的斗转星移,鸠摩智的火焰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斗转星移再精妙,能转得了这阴阳交融的刚柔之力?
火焰刀再炽烈,比得上易筋经的浩然正气与葵花真气的阴寒刺骨?”
想到此处,萧峰的目光望向少林寺的方向。
那里,藏着一位神秘的扫地僧。唯有此人,在原着中展现出了深不可测的实力。
“或许,唯有那扫地僧,能接我几招。”
萧峰喃喃自语,周身金银双色光芒大盛,
“今日之我,与往日已不可同日而语!”
……
开封城外
萧峰捏碎手中的青石,碎屑簌簌落在染血的衣襟上,远处嵩山的轮廓在暮色中狰狞如鬼。
他望着指尖迸发的金银双色真气,往事如淬毒的箭矢,狠狠扎进血肉深处——
雁门关外的箭雨、母亲怀中温热的鲜血、玄慈振臂高呼时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每一帧画面都在心底翻涌成滔天怒浪。
十八年前的惨剧历历在目。
中原群豪听信传言,在玄慈狗贼的指挥下,在雁门关设下天罗地网。
襁褓中的小萧峰被母亲死死护在身下,温热的血顺着母亲颤抖的指尖滴在脸上。
那一刻,他还不懂什么是仇恨,却记住了玄慈身披袈裟、手持禅杖的模样!
记住了那声“替天行道”的伪善呐喊。
“玄慈、玄苦!”
萧峰突然暴喝,掌心轰出一道刚柔并济的气浪,三丈外的古松拦腰而断,断口处焦黑与霜白交织。
玄苦是自己的授业恩师,教给自己武道的基础知识。
还传授过自己龙爪手这等少林绝学。
可惜当年武功初成那日,他自己怀揣着对师徒情分的期待,星夜兼程奔赴少林。
想见一见自己的恩师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