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此来,特给殿下送来了日常用度。”说着他让两名锦衣卫,将礼品一一给周传玺过目。
他低着头,悄悄打量着太子神色。故国几年没来人了,周传玺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没有抱着他这宫中老人,诉说这些年的不容易。更没有问他,他的父皇什么时候赎他回去。他的表现,冷静的可怕,那双狭长秀气的眼睛,喜怒不辨,根本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孟庆利总觉得不对劲,太子和他的父皇最是亲近,看到宫中来人,怎么都不惊喜的。甚至都没让下人奉茶。这让自己接下来 的戏怎么唱啊?
整个过程,周传玺始终眼神淡淡,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些礼品,就说道:“孟公公请起吧。您亲自前来,可是父皇有什么事,交待于你?”
在他的迫视下,孟庆利脊背微凉。
他悄悄看看周传玺身后的两名护卫,再看看自己旁边的锦衣卫。大内高手真要和太子亲卫动起手来,究竟胜算几成呢。
太子向来文弱,在知道周传玺领了监察司的差事后,新安帝认为太子是当不起这个差的,应该只是挂名,或挡箭牌。为以防万一,新安帝还是拨了两名锦衣卫给他。他也觉得太子见了自己,一定会像见到自己亲娘一般,把自己当上宾接待,谁知道人家连眼神都不想甩给自己。
这里可是北胤,不是自己能撒野的地方,而且这质子府里,人手着实不少啊。怎么会这样。
太子寄人篱下,不是应该忍辱含诟,日子过得很艰难吗,怎么会这样滋润啊。这一应用度,完全配得上一国太子的身份,北胤的皇帝,究竟是怎么一个想法?
孟庆利正斟酌着如何说,太子已经下了逐客令:“要是没有别的事,公公退下吧。孤乏了。”
太子竟跟自己摆上谱了,孟庆利又气又急,又没办法,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得了手,也很难全身而退的,干脆狠狠心说道:“殿下,皇上的确有道密旨给我。”
“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传玺冷笑一声道:“好啊。”
说完往内室挪了几步:“这里没有外人,公公有话直说好了。”
话音未落,孟公公噗通一下跪下来说道:“殿下,您可要救救我啊。”
孟公公搞这一出,周传玺 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孟公公却涕泪直下,抱住他的腿哭道:“奴才北上时,皇上给了奴才一种秘药,让奴才伺机给殿下下药....然奴才昔日深受皇后娘娘大恩,不忍对殿下出手。”
“可老奴不害殿下,回去如何跟皇上交待啊? 还请殿下想想办法,救救老奴吧。”
看着孟庆利泣不成声,周传玺痛心不已,沉声说道:“父皇他想杀我?”
孟庆利膝行过去:“虎毒不食子。皇上也没那么狠心。”
“他只是觉得殿下不太听话,想让您吃点苦头. 死是不会死的,只是殿下会视力日渐模糊,看不清东西。”
周传玺怒道:“我看他不是不忍心杀我,而是不敢吧。毕竟在北胤的地盘上,他动了我,也犯了那位的忌讳。”
";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这般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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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公公,你天天伺候父皇,对他心思最是清楚。那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孟庆利嗫嚅着:“这。”
“说。孤受得住。”
周传玺咬牙切齿,眼神里满是锐色:“孟公公,今日你向我投诚,孤记得你的好,你既然站在了孤身边,那孤自然会想办法帮你交差。保你一命。 ”
孟庆利觉得自己好像上了贼船。可一旦做了选择,就再无退路。
他咬咬牙说道:“老奴不敢妄自揣测皇上的心思。老奴只能随便说些闲事。”
“皇上年少的时候,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