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牛市口的青石板路染成橘红色,城东米铺的老张正哼着小曲收拾摊子。
他粗糙的手指拂过木质米斗,细碎的米粒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突然,脚边的地面诡异地隆起,三个身影"嗖"地从地里钻了出来。
"哎呦我的娘!"老张吓得一个趔趄,手中的簸箕"咣当"一声砸在地上,白花花的米粒洒了一地。
他使劲揉了揉昏花的老眼,只见一个灰袍人从地面跃出,身后紧跟着两个追捕者。
更诡异的是,那灰袍人刚落地就像跳水一样又扎进了地里,坚硬的路面竟如水波般荡开涟漪。
"见鬼了这是!"老张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后背撞上了米柜。
他分明看见那个灰袍人在钻进地面前,还回头冲他咧嘴一笑,麒麟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上布满了青黑色的诡异纹路。
……
三个街区外的王记肉铺,王屠夫正挥舞着斩骨刀剁着猪腿。锋利的刀刃砍在砧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血沫星子溅在他油腻的围裙上。
忽然,肉案板上的猪腿诡异地蠕动起来。
"活、活了?"王屠夫瞪圆了眼睛,手中的斩骨刀"咣当"掉在地上。只见那块猪腿肉突然鼓起一个大包,一个灰袍人竟从血肉中钻了出来,身上却半点血污不沾。
更骇人的是,那人直接穿过厚厚的肉案板,就像穿过一层水幕,转眼又钻进了隔壁酱园的大酱缸里。
"娘咧!"王屠夫一屁股坐在地上,肥硕的身躯把身后的调料架撞得东倒西歪。
他分明看见酱缸表面荡起一圈圈波纹,那个灰袍人就像条大鱼般在酱料里游了一圈,又从对面的墙砖里穿了出去。
……
子辉和落娃追到城西的小溪边时,灰袍人正站在溪中的踏脚石上。落日的余晖将溪水染成金色,那人突然张开双臂向后倒去。
就在他后背接触水面的瞬间,整个人竟然像盐粒般溶解在了溪水中。
"水遁!"子辉一个箭步冲到溪边,只见一道细微的水流逆着溪水方向急速流动,所过之处泛起不自然的波纹。
落娃急忙甩出手,却只捞起一把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