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明明在家里也是做顺手了的,好像换了个地方,就又得重新适应。
下午两三点,陆陆续续有人睡醒。
竹屋旁边用竹子搭了一个很大的竹厅,里面有一张六米的长桌子。
叫人备了画纸,准备好颜料和毛笔,今天下午的活动是绘画。
准备的宣纸也很大,只比桌子小一圈。
这么大的画纸,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人作画。
他们一家人今天要共同完成一幅画。
家里不拘是大人小孩,都是读过书拿过笔的,擅长什么就完成哪一部分,山水,花鸟,人物,题字,完全可以让大家一起完成。
风格什么的也不必拘泥,反正是一家人娱乐之作,画的开心就好。
舒宴犹和时方画的山水,舒以贤和舒幸轮画人物,洛云宜画花,舒眠儿画鸟,武圆圆画屋舍,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补充细节。
沈嘉择自觉没什么绘画天赋,就在旁边给大家递笔磨墨,看的手痒就提笔点几个墨点子,再叫舒眠儿给他描补,也算是参与到其中了。
最小的乐乐和闹闹,两人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拿炭笔画画,偶尔趁大人不注意偷偷沾点颜料,给她们自己的画作添色。
一屋子人,各得其乐。
晚上大家也没离开,在空地上架起了篝火,虽然饮食清淡,连肉都只少少地见着一点,但是依旧很开心。
孩子们不知道在哪儿找到了红薯和土豆,抱着过来让大人帮忙烧熟。
正好篝火堆里已经有灰烬,就在旁边挖了坑,把木柴燃尽的灰填进去,挖坑的泥土盖在红薯土豆上,再在上面填些新柴,火苗又窜起来,照亮这方天地,把夜晚的寒凉都驱散。
围着篝火堆,四周放了桌子,上面摆放着瓜果点心,喝的是热茶,一家人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闹到很晚才散场。
洛云宜回到自己居住的竹屋,海棠打来了清水,兑好热水才端进来。
布巾打湿,按照正常的洁面流程,然而洁白的布巾却变得有些发黑。
洛云宜见怪不怪。
说的好听叫篝火,其实还是烧柴,不光是脸上一层淡淡的黑灰,连鼻孔都是黑的。
多洗了两遍才觉得脸上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