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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迦也双手禁锢在我的肩头,微微摇晃着我的身子,“符三,你看清,我是谁?”
我不管他说什么,勾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往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咬去…
他并没有躲,而我因此咬的更欢。
妈的。
我不合时宜的又发病了。
他俯身将我捞起一路走进浴室,丢进装满糯米水的木桶中,身上传来一股锥心的刺痛。
随之他也跟着跳了进来,握着我的双手,生怕我会伤害到自己。
那种痛刺激着我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当他发现我在咬自己的舌头时,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臂递到我的唇边。
“符三,不要伤害自己,咬我的,乖。”
那晚,是我被白毛僵抓过以后,最难熬的一晚。
如果没有梵迦也在,也许我真会像霍闲说的那般,死在第七日。
身上的血管如黑网一般凸起遍布全身,我只觉得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我,伴随着有人拿钳子拽着我神经的痛。
那种痛感和噬咬感,令我痛苦难熬。
我嗫嚅恳求,“你杀了我吧!别再让我煎熬了,你杀了我吧!”
我不停的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只有发疯才能令我缓解。
我整整折腾了一夜,中途感觉好像有外人来过。
梵迦也给我喂了一颗药丹,之后我像死一样昏了过去。
*
当我醒来时,眼皮发沉的睁开眼睛,见霁月的脸拉的老长,首当其冲的映入眼帘。
我张了张嘴 ,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身上像是在水里捞过一样,整个床单都是湿的。
我想闭眼继续装死,可霁月根本不给我机会。
她站在我的床边,语气充满不悦的质问 ,“阿符,出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心虚的拉拉她的小指,用拉锯一般干涩的声音同她撒娇道:“好霁月,别生我的气,我这不是没事吗?”
“等你有事,我就得去参加你的葬礼了!我真快要被你气死了!”
她说到最后,声音哽咽起来,噙着水汽的眼眸凝视着我。
我微微叹了口气,眼圈微微发红,“我就是怕你会哭,怕大家跟着担心,每天都跟着惶恐…”
“你昨晚差点就死了,阿符!
如果你真的出现意外,我才会哭,我会每天都怪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察觉出你的不对劲!
我会恨我自己的!”
她急的跺脚,像个小女孩一般急的眼泪大颗大颗滑落过她美丽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