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西不语,沉默着酝酿情绪。
不一会儿,她的手就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攀上了越不周的手腕,声音也刻意压得低低的。
“……你们都这样,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很难过。”
系统:……
它不太确定,梵西这么倒反天罡真的不会挨揍吗?
“嘶……这对吗?”
对系统来说,梵西这句话就是该打,可是对越不周来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越不周欲言又止。
想说她耍赖不讲理,想捏着她的脸和她讲道理,最好是能拨开她的手,条理清晰地说她的不对。
梵西的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微颤了颤。
“好像……我都有点想哭了。”
诚然,她是舍不得越不周,但是越不周和陈淮西对比起来,她自然有偏向。
而且,越不周刚刚的话真的吓到她了。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没有那么多时间消解他的满腔爱意。
此前她还不知道越不周的情感已经激烈到了这个地步——激烈到了甚至能提出委身当她和陈淮西的挡箭牌的地步。
虽然在她看来,她并不需要这一个“挡箭牌”,但对于一个接受了教育并且有极高道德修养的越不周来说,这个“挡箭牌”的提出,诚然是痛苦的,经过深思熟虑后,把自己的尊严和道义抛在身后的重大选择。
他的爱过于沉重,沉重到压过了他自己——这会毁了他的。
梵西的确想缓一缓,把这件事往后拖一拖,等他冷静下来,恢复理智之后。
或许他就能看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呢?
看看,她自私自利,只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活,面对他爱而不得的痛苦只会视而不见。
她根本没有那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