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问。

姜酒抿了抿唇，看着赤礼头顶的狐狸耳朵，语调有些难过。

“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直都需要其他人的保护，才能好好活下去。”

另一条时间线里的她选择自杀，就是逃避现实的一种选择，仔细想想，好像如果没有这些男人出现，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虽然最后因为一些意外活了下来，但结果是她其实没有改变什么，只是运气变好了。

相较之下，那些抗争命运，还能改变命运的人，好像更为厉害。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痛苦。

“嗯？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赤礼微微蹙眉，想不通刚刚情绪还算可以，虽然羞涩尴尬，但起码没有这样阴沉的姜酒，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谢谢你们帮我赶跑了亲戚们，让姜海不再打扰我的生活。”

姜酒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赤礼的问题，而是说了另一件事。

她的情绪来的慢，反扑的又厉害。

其实当时她看到那些记忆，确定那些记忆就属于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多难过，甚至出奇的平静，就算亲眼目睹‘自己’选择死亡，也会衷心祝福，庆祝‘自己’脱离苦海。

但那时候好像是大脑对自己做出的保护，情绪被隔绝在外，没办法让她看的清楚，模模糊糊的无法触碰，也就谈不上难过。

但从刚才那一秒开始，那些当时没有说出，没有涌出的感情汹涌而来。

“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

萧念重也蹙起眉，那都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甚至姜海现在都已经没再活着，说不定躺在某个手术台上被挖走器官二次利用，尸体被废弃扔在某个乱葬岗里，总之绝对不会再来打扰姜酒生活。

居然会在姜酒考完高考以后，最放松的时刻被她突然想起来。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