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胡立正满脸笑容,与前来宣诏的使者热络交谈着,试图从侧面为师大原打探一些至关重要的消息。虽说截至目前,师大原还算不上是臧荼的亲信,但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实不相瞒,这诏书乃是专程召师将军回蓟城述职的!除了师将军外,在上谷与渔阳的林将军、公孙将军亦是接到了同样的诏书。”使者一边惬意地喝着茶水,一边压低声音,小声地跟胡立说出诏书的大概内容。
“述职?”胡立微微一愣,满脸的奇怪之色。“我大燕向来并无此等传统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事吾也实在不知啊!”使者见胡立投来探寻的目光,无奈地摇摇头,而后开始自顾自地猜测起来。
“但三位将军述职的这段时间,恰巧赶上相国寿诞。依吾之见,召回三位将军,恐怕是大王特意给予相国的一份恩典吧。”
“原来如此啊!”胡立听后,下意识地摸了下颔下胡须,似有所悟。
不多时,师大原便快马加鞭,迅速返回范阳。在县府正堂,他神色庄重地接过诏书。
“还请将军速速交接大军,即刻返回蓟城!”使者在师大原接诏后,立刻恭敬地拱手向他说道。
“使者稍待,本将即刻有条不紊地安排军中事务。而后便随使者返回蓟城!”师大原心里清楚,面前这个使者乃是大王韩广的近臣,因此态度极为和颜悦色,言辞间尽显恭敬。
“将军请便,在下在城门等候便是!”使者见师大原如此给自己面子,也投桃报李,客气地说道。
随后,胡立赶忙将自己好不容易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师大原,这才让师大原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原来,在返回范阳的路上,师大原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古怪,心中一直隐隐担心大王韩广是不是猜忌自己,故而想用诏书将自己骗回蓟城,而后加以处置。但当听到胡立为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后,他心中的那块大石,总算是彻底落了地。
“胡都尉!范阳、易县这五万大军便全权交由汝统管,若是南边赵军胆敢来犯,不必有丝毫留情,务必给他们迎头痛击!”师大原先是郑重地将大军继续交予胡立掌管,而后又果断做出对于赵军的应对决策,言语间尽显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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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领命!”胡立神色严肃,大声领命,声音中透着坚定与果敢。
于此同时,分别在上谷郡沮阳、渔阳郡渔阳两座城池驻守的林殊与公孙仕,也皆是收到了来自蓟城的述职诏书。
两人没有过多思索,当即将大军指挥权稳稳地交由副将,而后各自带着百名训练有素的亲兵,快马加鞭,朝着蓟城疾驰而去。
师大原则是带着都尉阎安与百名同样精锐的亲兵,随同前来宣诏的使者,一同踏上了返回蓟城的路途。
而这边韩广下诏召回林殊三人后,便像丢开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一般,将章振说的那些话抛之脑后,继续沉浸在饮酒作乐之中,丝毫没有一点身为君主应有的自觉与担当。在他的想法里,就算林殊三人真的有叛变之心,但只要他们身处蓟城,臧荼、燕海两人自会为自己将这些所谓的“乱党”一网打尽。所以,韩广依旧心安理得地继续享受着当王的奢靡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