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的埃文斯深深皱眉,神色冷肃,扫了眼在走廊探着身体不敢出来的某人,一把拎住安泉。
压低声音,冰冷嘱托:
“盯着点那边那个。”
顿了顿,怕这个瞧着就不咋聪明的呆呆愣愣管家不当回事。
埃文斯又刻意沉声,语气恐吓道:
“那是个杀人变态,保不准那天就把你家鱼扒皮剔骨了片生鱼片!”
安泉:“……!”
说完的埃文斯深藏功与名,大步离开追随安喻而去。
徒留安泉在原地震惊。
惊恐回头,和一张瘸胳膊瘸腿、脸色苍白看着和他家小鱼一类的柔弱少年对视。
脑中杀人变态几个字反复回响。
这……这……
安泉又默默扭回去,惊恐瞪着某毒蛇消失的背影。
不知该不该说。
……但总觉得,这个描述更像眼前这位啊?!
苍天!
他真是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秘密!
安泉麻木着脸,最后决定两手要抓,两手都要防。
雷厉风行地给此地留守的警卫保镖时刻警惕,注意那陆洺轩的动向。
同时一个闪身,卡着关门的最后一刻,跟着蹭进来探望安从谨的大军。
四个人的探望,多少有点拥挤。
只想见宝贝弟弟,其他人爱滚哪儿滚哪儿的安指挥官对此脸色很黑。
牵出抹笑容,抬手揉揉扑到自己怀里的安喻。
然后在抬脸的一瞬,对三位不速之客回以最极致的冷漠。
主要目光给了威胁性最强的埃文斯。
冰冷,紧张,忌惮。
揉着安喻脑袋的手不自觉发紧。
当初那鲜血淋漓的最后一面可是历历在目。
埃文斯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安从谨都记得清清楚楚。
整只鲨紧绷到极点,像是看到来猎杀的不善者。
输着液的另一只手缓缓攥握,微微凸起青筋,随时要反击的姿态。
那汹涌迸发的冷意,大有一种这蛇只要胆敢做任何对弟弟不利的事,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的架势。
不过这份针锋相对并未持续超过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