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接过白开水,碰到她微凉的手指。
我捧着温热的杯子,也默默的喝了一口。
气氛有些无声。
赵婧窈拿起托盘,微笑着:“我先不打扰你们谈事情了,墨彦,半小时后会议开始。”
齐墨彦点点头。
“玺儿,我先去忙了。”赵婧窈对我一笑。
我挤了丝笑容。
赵婧窈踩着高跟鞋款款的离去。
她关上门后,我和齐墨彦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空气里涌动着一股心照不宣的沉默。在齐墨彦再次喝了一口咖啡后,他先开了口:“你刚才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怀疑过赵婧窈。”
我没作声,默认。
齐墨彦放下咖啡杯:“之前我怀疑过,但联想到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排不到心脏源,我又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她只比你年长三岁,不可能在还是孩童的时候,就能插手干预你心脏源的排期。
所有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串联在一起的,那赵婧窈可以暂时排除嫌疑。”
齐墨彦言之有理,却更加让我困惑:“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呢?除了她,谁还能支使赵心妍呢?”
“谋杀你和温媛的人,无非是觊觎萧家的财产。他一定承诺了赵心妍,事成之后,会给她巨额报酬。赵心妍一个在赵家、萧家、沈家都无足轻重的人,肯定为那笔钱心动,铤而走险甘当棋子。”
“觊觎萧家财产的到底是谁?”我紧问。
齐墨彦深视我:“赵家、萧家,甚至沈家的人,都有可能。一切与萧家扯得上关系的人,都有嫌疑。”
顿了顿,齐墨彦覆上我的手,语气特别的凝重,“玺儿,凶手有可能是我们谁都无法接受的一个人!”
齐墨彦的掌心很暖,我的身体却如同落入冰窖。
他的话,很对。
无论是赵家、萧家,还是沈家的人,都是我的亲人。
谁能接受被亲人谋害?
我心一阵裂痛,鼻翼泛酸,声音哽咽:“钱真的这么万能吗?因为一串数字,就可以视人命如蝼蚁,随意捏杀?”
“这是万恶之源。”
呵呵。
万恶之源,形容得真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