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很乖,在新环境里没有应激,这会儿在竹林里疯跑,显得格外兴奋。
唯有在孟晚溪身边时,它显得格外乖巧,顶多就是蹭蹭她的腿,不会乱扑她的肚子。
孟晚溪这段时间因为情绪低落导致食欲很差,胃一点变小,吃一点点东西就觉得饱了。
霍厌将一盅牛奶燕窝往她面前推了推,连孟晚溪都没察觉他的声音带着一抹诱哄,“再吃点。”
“好吧。”孟晚溪摸了摸小腹,她已经亏欠了一个孩子,不想连这个孩子都失去了。
她拿起羹匙小口喝着,怀孕后对牛奶有些反胃,她又想多喝点补充营养。
索性端着碗想要快速喝光,谁知道喝得太快,过多的奶液从唇角滑落下来。
“啊,弄湿了……”孟晚溪轻呼。
雪白的牛奶顺着她天鹅一般雪白优雅的脖颈滑落下来,最后浸入她白色低领羊绒毛衣里。
霍厌骨节分明的手将纸巾递过来,孟晚溪胡乱擦拭着,没有注意霍厌那越发深邃的目光。
他从来就不是圣人,他只是比普通男人的克制力更强一些罢了。
从前孟晚溪是有夫之妇,他所有的举动包括思想都没有出格过。
现在孟晚溪是自由之身,大脑很清楚明白这一点,便会滋生出一些难以控制的念头。
欲望就像是一头怪兽,压抑得越久,爆发那天就会越发浓烈。
孟晚溪并没有发现周遭的变化,她丢下纸巾,一双大眼睛看着霍厌,“我实在喝不下了。”
“那就不喝了。”霍厌从她脖子边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一眼。
那一次在车里他不小心吻到她的脖子,那样软,那样香。
他的喉结不自觉滚动,像是一头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唇齿间分泌出渴望的兽液。
牛奶弄湿了孟晚溪的脖子和身体,有些粘粘的,让她觉得不太舒适。
“我先回房,你自便。”她回房间洗漱。
“晚晚。”
霍厌突然叫停她,孟晚溪不太习惯,但他好似早就叫过千百遍,叫得很自然。
她转身看他,霍厌开口道:“你是不是想洗澡?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怕你腿抽筋,我就在门外,如果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叫我。”
她的腿经常抽筋,这次孩子流产除了傅家人,她自己腿抽筋没能及时上岸也占了一个原因。
这些天失去孩子郁郁寡欢,孟晚溪身体在缺乏营养的情况下,大腿抽筋是家常便饭。
这里没有浴缸,只有淋浴,霍厌怕她一不小心摔倒,她的身体不能再有任何波折了。
要是连这个孩子也失去了,她一定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