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守庸的话,李大牛却又不做声了。
良久之后,王守庸竟然听到了低声吸鼻子的声音。
哧溜~
“你哭了?”王守庸起身,讶然道。
李大牛在屋子的另一头,背对着王守庸,摇摇头道:“没有。”
哧溜~
又是一道吸鼻子的声音。
王守庸哑然。
李大牛低落的声音响起:“宗内通知了,外门大比就在三日后,可我们,我们这种杂役,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参加外门大比。”
“会有机会的。”王守庸只能干巴巴说这么一句。
“三日后我们去不去看外门大比?外门大比期间,杂役无需做工呢。”
“再看吧。”
王守庸心道我今晚就要走了,外门大比和我可没有关系。
李大牛听完,又不说话了,长长地叹了口气,瓮声瓮气道:“睡了。”
屋内陷入了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大牛的呼吸声真的变得无比平缓,王守庸便悄悄从床榻之上爬了起来。
来到李大牛的床边,静静地看了一眼李大牛熟睡的背影,王守庸摇了摇头,挥手掏出了一个小香炉,从内取出了一本天启朝武夫功法。
《吞日经》。
这本功法还是他在临水县兑换来的武夫进境功法。
“你体内气血充盈,经脉畅通,只可惜生错了地方也练错了功法。”王守庸摇摇头心道,随后将《吞日经》塞到了李大牛的床底下。
做完这一切,王守庸悄无声息地便出了屋子,一路下了杂役峰。
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传音符箓,以灵力催动。
符箓悄无声息地便化作了一团火焰,消失在空中。
不一会儿,王守庸的脑中便响起了黄光济的声音。
“要回来了?”
“不错,你速速带张二狗回洗剑池,将他替回来……”王守庸不自觉点头道——两人的状态就好像在打电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脑中却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
“不可!”
王守庸讶然道:“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