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冲一听,自然心里有了计较,他又故作为难“大师兄估计五个回合就赢你了,那多不好啊?”
李子蔚不干了“那才见真章,才能看出您教弟子的能力不是。”
李子蔚这话一出,大家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
费冲无奈,一手扶头犯愁,另一只手只能招呼大弟子上台。
这费冲的大弟子叫拓跋月,二十岁,深得费冲真传。他平日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是学习钻研能力很强,也属这一辈的翘楚,与泰海也当平分秋色。
拓跋月一上台,也不施礼,也拿了杆枪。李子蔚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喜,施礼道,“师兄手下留情。”说完,直接强攻,但是对方反应更快,招数迅如闪电,步伐如若鬼魅,出招没有任何余地,确实如费冲所言,仅仅五个回合,李子蔚直接被枪指到眉心。惊得她花容失色。在座的人都是看的由衷赞叹,这收放自如的力道和身法,确实让人叹服。只不过在座的人却没有喝彩,只因为拓跋月平时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冷漠,大家都不适应他的那副态度,反而比较同情李子蔚。
李子蔚半晌回过神,对方的枪尖始终一动不动在其眉心。她退后两步,抱拳行礼“我输了,请龙师费将军收我为徒。”
费冲头也不抬,偷笑着点了点头。他斜眼瞅了一旁的胡松,脸色有点难看。
其实论实力,胡松比费冲要胜过一筹,只是费冲为人心思活跃,会教徒弟,方法多变。
这一轮结束,这回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名周仁飞。这个少年是朝中太尉周恒远的一个侄子,据说这孩子外号叫“牲灵”。
丞相白玲一看这孩子憨厚老实,反应有点慢似的。故意对太尉道,“太尉府推荐的人,能耐不小啊。”
太尉在一旁捋捋胡须,脸上显出一丝得意之色。“小侄没些真本事,也不敢到这献丑啊。”
李赤桦在旁补充道“丞相可能有所不知,这孩子有个外号,比较奇特。”
“哦?是吗?”
“恩,叫‘牲灵’,您说奇怪吗?”
丞相有点来兴趣了,身子往前探探,大有看热闹的架势。
这少年一到场中,则是一声尖啸的口哨,紧接着,只见空中不知何时来了一只鹰隼盘旋几周,紧接着那鹰隼俯冲而下,到得场地最终落在了少年的手臂上。
过不多时,他的仆人拉过来两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猛兽。第一个笼子里是一只狮子,一声低沉的狂吼,彰显兽中之王本色;第二个笼子里是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此乃山林之王,一声怒吼响彻殿宇。
丞相看着都有点不寒而栗。
少年的仆人同时打开两个笼子,这两只猛兽嘶吼着冲向人群,这一下惊得蓝袍会众多弟子都坐起来寻找兵器或者后逃。那场中少年不紧不慢,发出两声怪叫,拿出皮鞭在空中抽的“噼啪”作响,那两只猛兽迅即停下脚步,转身向着少年而去,围绕在他身边,如同孩子乖乖围绕在其父母身旁一样。
“呵呵,有点意思,不过只这一项也不行啊,蓝袍会可是演武的地方,他的武艺才是考核的重点才对。”丞相白玲道。
太尉在一旁也不言语。
李赤桦心知丞相之意,“丞相之言极是,我们武人出身,自当策马扬鞭,驰骋疆场,刀枪剑戟、骑射白手都得有些手段。”
“那少年可会骑马射箭?”龙师皇甫南看出了李赤桦的为难之处,固将骑马二字压重,毕竟他也是在这方面出众,此人自然合了他胃口。
“再烈的马我也骑得,可以一试。”那少年平淡的说道。
“好!”皇甫南一声,示意大弟子托德上场,同样是两个大笼子,分别关着一匹高头大马,那马个头异常高大,嘶叫不止,一看就不是宗图之物。而且那马见到那两只猛兽都没有一丝惧怕之意,则知此马血性非常足。
“你随便选一匹,如果能骑上再说。”皇甫南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一是对这位弟子的喜欢与考验,二是对于这两匹马有着别样的自信。
周仁飞走到两匹马跟前,细细端详了一阵。这两匹马一匹通身赤红如血,一匹洁白如雪。
“好马!”周仁飞眼睛里透着喜悦与兴奋。“不出意料,应当出自马国南芬的浩原谷。”
皇甫南捋捋自己的山羊胡,故作轻蔑道“知道出处有何难,骑上它,开始比试。”
周仁飞两手来回搓着,跃跃欲试。他走到那匹赤红如血的马跟前,嘴里啵啵哔哔地发出着响声,之后伸出手试探性的向马脖子抚去,再看到马没什么反抗之后,他准备打开笼子。
“这连马鞍都没有,怎么骑?”学生中杨节秀犯难说道。
旁边孙达淳也附和道“这肯定没法骑。而且这马这么高大。”
“这马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杨节贺在一旁不服地嘟囔道,显然有点轻蔑的意思。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传到了皇甫南耳朵里。
“且慢!”他阻止了周仁飞,“有人怀疑我的马跟一般的马一样,有些不屑。我先在此声明,此马一个唤作‘疾影’,一个唤作‘飞雪’,是我新物色的烈马,皆可日行千里,我还没将其驯服,所以带到大校之时为挑选弟子所用。有人不服,可以一试,一炷香的时间谁能将其驯服,该马就送予谁。”
当下说完,边上南芬国六王子斯诺·齐布鲁示意自己的随从布德·木巴萨站了起来。